“好。”冉非澤絲毫沒有猶豫,爽快答應。
他這麼痛快,反倒讓蘇小培皺起臉來。
後悔啊,失策啊,早知道他這麼不在乎錢的就該說三七分好了,他三她七。
唉!
“姑娘若是嫌多,我多拿點也沒關係。”冉非澤客客氣氣,讓蘇小培真嘔。
誰嫌多了?怎麼可能!
蘇小培不理他,繼續翻那本案子卷宗,此時手上若有紙筆就好了,她有許多想法想記下來。
“壯士,你說,去問那白捕快要些紙筆過來,他能給嗎?”
啊?
冉非澤真是少有的一愣,還好臉上表情克製住了。
蘇小培還在說:“反正那紙筆是公家的,我是說
,是衙門的,也不是拿他自家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他能給吧?他這麼崇拜你,一定能給的。”
冉非澤沒看她,隻說:“姑娘想要,便去問問白兄弟好了。”
“我問不一定能給了吧,壯士問才行。”
“恐怕這事與我不好辦。”
“為什麼?”
“為何,何故。”
“我在問你,你反問什麼?”
“我在教姑娘說話,姑娘若想在這裡安穩度日,言語當真是得修正修正,待我彆後,旁人未必能容姑娘如此。”
這話真是擊中蘇小培,她頓時泄了氣。
“我有努力在學了。我是說,我當真是認真學的。”
“嗯。”冉非澤點點頭。
“唉。”蘇小培暗自歎氣。
過了一會,她反應過來了,哎,怎麼被冉非澤把話題繞開了呢?
“壯士。”
“作甚?”
“壯士為何不好去問白捕快要紙筆?”她覺得隻要他開口,白玉郎能給他扛一箱子紙筆來。
“在下皮薄。”冉非澤淡定地答。
蘇小培反應了好一會,靠,在下這種詞都出來了,還皮薄!
算了算了,原來壯士先生也是要麵子的,她明白了。
蘇小培再不提這事,轉轉悠悠,幫忙收拾起了桌子。這時宋老板進了來,把冉非澤叫了出去,想必是問那白玉郎的事。
這宋老板素來是看不上蘇小培,話都不願多與她說,蘇小培也不管,樂得清閒。她拿了那冊子,回屋裡仔細再琢磨去。
過了好一會,冉非澤又回來了。蘇小培這時把案情過得七七八八,更是堅定了心裡的想法,但她還有一個顧慮。
“壯士,你覺得,那白捕快靠得住嗎?他今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