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靈兒消失的那一日,衙門收到了濟城那邊的飛鴿傳書,馬征遠擒到了!捕快們正押著他往寧安城趕。
這消息讓衙門上下一片歡騰,府尹大人笑得合不攏嘴,連破兩件大案,甚是風光。府尹心情好,沒等親眼見到那馬征遠,便下令把那五十兩賞銀給了蘇小培。
五十兩,擺了個小箱子。
蘇小培眨巴著眼睛,舍不得移開目光。
“壯士,你說,要是馬征遠押過來了,府尹大人一看人不對,也不會把銀子拿回去了吧?”
冉非澤哈哈大笑。
“壯士,你說,如果羅奎在獄裡突然反悔喊冤枉,說他沒殺大小姐,府尹大人也不能把銀子拿回去了
吧?”
冉非澤繼續笑。
“壯士。”蘇小培兩眼發光,猛地跳了起來。“壯士,我有一個辦法…”
“法子。”
“對,我有一個法子,解決掉我現在的焦慮心情。”
“如何?”
“我們趕緊上街花錢去!”
這次冉非澤笑倒在椅子上。
後來冉非澤陪蘇小培去了。第一站,就是那個洗漱用品店。牙刷,買三把。骨頭製的蘇小培覺得有點惡心,她買了木頭的。牙膏,選了粉狀膏狀各兩盒,她確定是草木製的就行,沒讓店家說太細,她怕萬一有什麼她不想知道的,就用不下去了。柔軟的布巾,買十條。這個沒什麼惡心的風險,她就挑喜歡的顏色,其實也沒太多顏色選擇,她就是願意拿起這下放下那個的挑半天。
還有洗頭洗澡的香膏,雖然貴,但她一咬牙還是
買了。皂角什麼的,用起來還是不太舒服。
冉非澤全程在那笑,笑得蘇小培忍不住瞪他。
冉非澤道:“你衝進店的模樣,象是要劫鋪。沒見著店家大驚失色嗎?”
“我隻瞧見我付銀子的時候她眉開眼笑。”
冉非澤哈哈大笑。
“到底哪裡好笑?”
“我見過的姑娘家,倒是喜歡逛衣裳鋪子多一些。胭脂水粉,香帕首飾,或是些新奇玩意。”
“壯士見過的姑娘家不少啊。”
“還好。”
蘇小培瞪他,正經臉真討厭。
抱著洗漱用品晃晃悠悠往回走,她忽然問:“壯士可有婚配?”看那常家司馬家的,成了親鬨這麼大動靜,古人還真是挺麻煩。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感情這種事,哪裡有能讓的?就算大小姐不死,這常君成了姐夫,司馬婉如就能肯定日後他們三人會無事?
這凶巴巴不討喜的小姐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世界的人,對婚配又是怎麼想的?
“未曾,怎地,姑娘對在下有意?”
蘇小培差點栽倒,這人,還真敢說。
“壯士,此言無禮,下回莫要如此了吧。”
哼哼哈哈,逮著了吧,講禮數啊壯士。
冉非澤老神在在:“這話不是壯士說的,是阿澤說的。”
卟!
蘇小培真扭腳了。
壯士,青天白日的,你不要玩人格分裂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碼好不好?你的禮儀廉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