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貓貓偵探(1 / 2)

啊這,啊這……

玩家覺得有點眩暈,不是因為他挨打也不因為窒息了,因為遊戲痛覺調得非常低,可能吧?畢竟每次戰鬥受傷他都很不敏感。但是這個角度……

被紅頭罩居高臨下俯視打量,男人左腿收攏筋肉繃緊絞住騎士脖頸,大部分重量被壓在胸口,右邊膝蓋與小腿同樣桎梏住騎士從肩膀到胳膊,封鎖做出反擊的可能,撬棍杵在藍色麵罩腦袋更上方。

從玩家視角甚至還能看見紅頭罩大腿布料有不少破損,更柔韌質感的槍托腿帶反而存留得更加完好,就這樣綁在被撕開的布料與傷口之間,勉強做個遮擋。

對方才剛止住的傷口因為驟然爆發崩開汩汩流血。眼前先一步對自己發動狩獵的家夥身上帶著燒焦與子彈擦開的痕跡,甚至身上血腥味濃鬱得勝過銷煙氣息,比起沾染更多應該還是因為傷勢嚴重。

而在玩家恍惚瞬間馬甲本能還是做了反應,受到攻擊瞬間已經掏槍瞄準,僅還能行動的左手握穩武器抵在對方小腹。騎士沒有選擇那隻顯眼的胸口紅蝙蝠,也沒有選更往上真正算是弱點的脖頸與頭顱,而是最直接將槍口追準腰腹,在深黑布料遮掩下被精準判斷出最嚴重傷勢的位置。

兩人距離足夠近,氣氛凝滯得如同墳墓,卻又摻雜進呼吸與心臟因劇烈運動而帶來的熱烈。玩家還在持續恍惚,他現在非常理解黑麵具和喪鐘,他,他覺得他完全又行了,或許因為本身角色卡的愛屋及烏,玩家對傑森陶德AKA紅頭罩,同位體的好感度格外高。然後他聽見自己說。

“你很好奇,就這麼關心那個老男人?你不會暗戀他吧。”

麵罩下阿卡姆騎士壓低聲音,語氣溫柔又帶上繾綣色彩,故意幾分曖昧不清地將問題丟了回去。氣氛有所緩和,紅頭罩挑眉,身上的凶狠氣息根本沒有褪去,仍就充滿一種能夠隨時暴起把身下人弄死的壓迫感,他一副好像沒有受傷也不在意被人用槍指著要害的態度嗤笑出聲,但還是跟著開口。

“那你呢,不會是那個家夥的私生子吧。”

“不過我現在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目的,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紅頭罩沒有在話語後麵還加點威脅,對自己現在這個對手沒用還浪費口水,而且因為大量失血有隱隱的眩暈感湧上,之前給自己注射的腎上腺素也快失效,他必須快點解決身邊的不確定因素。

阿卡姆騎士反而更加從容與耐心,對比因為重傷虛弱而緊迫又警惕的困獸,他更像是隻掩藏在黑暗遮掩中耐心狩獵,等待敵人露出任何破綻的全盛期大貓。雙方對此都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有打破現在的平衡。

“我要尋找一位失蹤女士的線索,羅麗絲埃爾,所以我會去親自看看那具克姆的屍體。”

然後找到那個送出死亡證明的男孩,當然,自己會怎麼做跟紅頭罩沒什麼關係,自然不需要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你,紅頭罩,在來到哥譚後你曾在收攏勢力的最關鍵時期失蹤,之後與蝙蝠俠糾纏不清,現在你又同時對上黑麵具與企鵝人,想要撕下他們的利益——用著橡膠子彈……”

“嗬。”

“可不是誰都會跟你們蝙蝠玩過家家的小遊戲。”

紅頭罩聽見的情報被了解也沒有多麼在意,甚至勾唇戲謔笑著吹了聲口哨。

“那些東西隻要想了解我的家夥都會知道,怎麼,難道你是我的粉絲嗎。”

“我當然會關注你”

紅頭罩:?

“你不會真的是喪鐘的私生子吧。”

“我的父母早就死了,難道你想去問問喪鐘,說,你的墳墓在哪兒嗎。”

騎士確認紅頭罩並不與自己的任務衝突,當然,他身上可能有一些重要情報,但與其繼續糾纏這個狀態下的同位體,騎士更樂意自己去尋找,這可是玩家初次的偵探扮演探索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