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
傑森陶德將自己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亂,打著哈欠翻身從基地臥室的床上坐起來。刷牙洗漱吃飯,更換衣服,重新穿戴好製服與裝備。
然後掏出口袋裡的通訊器詢問下屬,偽造他在監控下的出現與電子出行記錄的情況與是否有人調查,雖然這隻是一點糊弄老蝙蝠的小手段,無法做到長時間不暴露,但相對應的,短時間內卻可以讓他放心。
甚至擔心布魯斯真的太閒,他沒少讓喪鐘去私底下接觸那群超級反派讓他們多多找蝙蝠俠的麻煩,不要整天想著摸魚。
都一把年紀的老大叔和阿姨了,怎麼還睡得著,天知道那些出場率低的反派都被哥譚遺忘了嗎。
不過騎士也不會真的放任那群人渣們胡作非為,他讓自己的下屬聽從指令逐漸且順利滲透進哥譚內部,並且有意控製照成傷亡,這也導致最近哥譚形勢都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味道。
最近紐約與哥譚形勢對他而言都趨向於有利,省了不少事情,也讓騎士有點空閒。
他還有心情在家裡做飯,偶爾是奶油卷餅等小甜點,也會有薯條或者薯餅,而更多的還是正餐,蔬菜加肉與牛奶的健康搭配。
甚至餐後騎士還會出去隨機踢幾個紐約行凶者的倒黴屁股,或者應玩家的想法前往教堂聆聽神父禱告,紐約的教堂要更正式與裝修美觀大氣,相對比哥譚破破爛爛,不就是根本找不到建築的情況,基本就是兩個極端。
九頭蛇目前蟄伏下來,在暗處窺視,覬覦他的勢力。騎士也不是不知道,但說到底無論他們會怎麼想,阿卡姆騎士最主要的目標就是弄死小醜,然後管他媽的後續會變成怎麼樣,他高興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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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認為情緒價值本身就是很重要,人之所以為人就因為他們無法做到絕對的理性,感情有時候才是帶來奇跡的鑰匙。
意誌本身也是期待與恐懼帶來的不肯妥協。
那麼有人真的做到了呢,所謂的絕對理智——那他會覺得對方很可憐,但是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因為這隻是玩家本身產生的想法,是構成人格存在的三觀基盤。是看見之後的第一想法,與所有人本身都無關,所以不需要說出來對他人人生指手畫腳,也不需要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得意忘形。
相處時間的增加,讓玩家與騎士之間的確在互相影響彼此。
玩家認為殺死小醜從來都是必須的,為了讓受害者真正和解過去,如何說著不在意,難道那根深紮於傷口的刺就會消失嗎。
如果不拔掉,哪怕表麵愈合,它也會在所有不經意觸碰間隱隱作痛
傑森認為殺不殺小醜都無所謂,他更在意蝙蝠俠,但在失去了殺死蝙蝠俠這個目標之後他還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
阿卡姆騎士根本沒有立於此世界的目標,甚至沒有要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因為他是一個自戕者。
於是他欣然接受這個對於一個被蝙蝠深刻影響下的人而言,甚至有些突兀的目標。
並且以自己看待世界,看待問題的角度與想法反向影響玩家。
——傑森陶德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玩家並不真的了解,他視野所接觸的傑森隻有紅頭罩,但不代表他真的什麼都無法察覺,或許感官欺騙了他,但這具身體的本能卻不會。
無論初號機覺得這究竟是個怎樣的遊戲,但至少,做出一個令自己不會後悔的選擇並不難。
……
……
…………
噠,噠,噠。
作戰靴踩在地麵發出聲響,逐漸靠近的阿卡姆騎士瞳孔中倒映出熒藍屏幕上密密麻麻數據。
這些是目前軍隊勢力分布與哥譚現況監控,通過小醜幫與追蹤小醜女行跡的確摸到了joker的線索。當然最重要的那些小醜感染者究竟被藏到了哪兒,畢竟騎士對弄死一個小醜結果又冒出來一個,弄死一個再冒出來一堆這種煩不勝煩的糟心事情不感興趣。
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想一勞永逸罷了。
目前由喪鐘負責對哥譚的控製與滲透,城市裡突然冒出的陌生雇傭兵們絕對會引起蝙蝠注意力,選擇冬日戰士也有為了把蝙蝠們的目光往九頭蛇引去的目的在。
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互相扔鍋多正常。
而在他與小醜都安靜了一段時間的現在,耐不住性子的戲劇演員明顯開始有小動作了。
包括炸藥,小醜幫隱蔽行動,與在哥譚黑暗角落裡大量流動起來的小醜笑氣。
這可真是隻會藏的老鼠。
騎士眯眸,抬臂手指在操作台幾下動作就將哥譚各類遊樂園與馬戲團影像展開,重點標注出來的畫麵裡出現幾個明顯行為異常,戴著小醜麵具的家夥。
他們都攜帶色彩鮮豔的氣體噴霧劑與各種奇形怪狀武器,菜刀,槍,撬棍,應有儘有。
並且比起表演討遊客歡心,會選擇往偏僻位置交換或者搬運某些被遮掩嚴實的物品。
這隻是冒頭的餌料,或許是用來吸引蝙蝠俠調查線索的棄子,並不代表小醜發現自己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