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法庭犁了又犁,確保正經東西昂貴品一個不留,那是不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彌賽亞緩慢走在這處已經沒有什麼價值的建築,看著那些被自己破壞得七零八落得邊邊角角,原本奢華的地下建築變得不成模樣,狼狽而空空如也,其實他已經準備離開了,但又像是想起什麼,在開口間腳步逐漸停止。
“就算現在的利爪已經沒有了。”
“但他們還是能製造出新的利爪吧。”
這不是在詢問迪克,也不需要答案,玩家心知肚明。
透過理查德格雷森的藍眼睛,玩家也在打量這個地方,用自己的了解,用利爪的記憶,也用從係統調查到的所有情報。
想要將那群垃圾一個個找出來,對於玩家而言並不難,雖然同理心有限,但玩家最擅長的也是帶入角色卡身份。
現在他是利爪,而身為利爪時自己想要做什麼。
當然是讓那群眼高於頂的人間敗類消失。
就像是他討厭的小醜,因為他造成的阿卡姆騎士的悲劇,也像他討厭夜梟,因為他讓迪克死亡。
彌賽亞很輕易,輕易到草率地決定了接下來準備做出什麼。
因為殺死一個紅名,又或者殺死一群紅名,本質上根本沒有多少區彆,隻不過是要揮動幾次武器罷了。
這也算玩家最為任性的地方,在阿卡姆騎士不在,在暴君甚至蝙蝠俠,那些希望他能更加善良無害與充滿希望活著的人都不在身邊。
而迪克也對他的行為充滿縱容,支持,對方根本無法察覺到這點究竟在哪裡有問題,那群貓頭鷹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夜梟的存在,其實他也可能做出什麼。
身為利爪的他已經看夠了那群人渣的醜惡與貪婪,所以,理查德格雷森與其他的利爪有什麼不同?
他的父母愛他,哪怕他們惡貫滿盈,在他童年之時,那份能夠被感受到的愛意也無法否認。
托馬斯愛他,他是夜梟的利爪,但兩人之間更像是兄弟,父子。
與其他的利爪不同,理查德格雷森的的確確有感受過愛,哪怕那隻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與割裂。
讓他與本來也該是同類的利爪們格格不入。
他是異類,他是劊子手,他成長的環境如此扭曲,但他又好像會因為貓頭鷹犯下的累累惡行,罔顧人權而憤怒。
但現在沒關係,玩家是與他相同的異類,沒有顧忌的他會開始不自覺展現出更加充滿攻擊性的侵略性質。
跳脫性的思維玩家讓他沒有繼續選擇離開,他決定了,他要讓貓頭鷹法庭在這個宇宙徹底消失,他是玩家,為什麼不能試一試做一些更有趣的可能性呢,當然可以。
等待獵物上門的時間玩家也不會浪費,他在網絡上尋找他們的身份,明顯作為高緯度存在的係統在這方麵的確很好用。
以及更重要的,他看著一背包的利爪,彌賽亞雖然想一出是一出,但責任心還是有的。
就像是在路上看見了喜歡的小貓,
在抱回家,
決定插手他們之後的人生,最先需要的是讓他們明白,誰能給他們帶來新生。
這樣一想好像有種強買強賣的意思,不過問題不大,反正他們被強買強賣了那麼久,也不差這最後一次。
所以為什麼不弄一個寵物玩法呢,那樣隻要塞進背包,再右擊一下使用,那他就可以直接得到一隻隻屬於他的利爪。
雖然那樣便利的東西,玩家想要的話還是可以弄出來,但他也隻是想一想,他隻是舉個栗子,把利爪比喻作為小動物們,不代表他真的需要一群跟在屁股後麵的寵物。
迪克沒有意見,那之後自然全由著玩家自由發揮。
………………
………
當係統時間指向夜晚之時,自然會有蘇醒的貓頭鷹探出頭,他們會來到這處狂歡的巢穴,然後收獲彌賽亞給他們準備的驚喜。
其實打不打草驚蛇都無所謂,反正玩家有自信讓所有的獵物都逃不出自己的狩獵氛圍。
由於他隻是拆卸內部裝飾,所以從外麵一看居然還很正常,這也讓第一個到達這裡的貓頭鷹並沒有最先感到異常。
對方是帶著黃金麵具的一個老人,身邊還有作為護衛的兩名利爪,其實這種程度的麵具遮擋並沒有多少用處。
除非是像上帝狗那樣直接影響係統數據顯示的頭頂名稱,不然彌賽亞都可以一眼確認身份。
但玩家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沒有什麼興趣,作為第一個進入這裡,看見了他們最重要的基地被人折騰這副模樣,那個家夥果然如預料之內的感到被冒犯的憤怒。
彌賽亞甚至兢兢業業把這座基地裡本來隻存在於迷宮的監控器全部重新安裝,全部都安置在最佳視角,讓舞台可以被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看見。
也讓這場直播給在係統背包裡的每一位利爪的看得足夠清楚。
當然,就是監控被破壞也沒關係,彌賽亞總有辦法讓那群利爪看見他想給他們看得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