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的少年身型還尚嬌小,一張長椅他隻占了三分之二,加上竹內直樹根本綽綽有餘。
竹內直樹不知所措的搖了搖他,“醒醒,在外麵睡覺容易生病啊。”
“……”
在竹內直樹的騷擾下,他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另外一隻手扶著椅子坐了起來。神情恍惚的望著竹內直樹,兩隻眼睛直溜溜的盯著竹內直樹,盯得竹內直樹渾身發毛,才眯起眼睛。
“呐,你是誰啊。”
“我是今天搬家過來的竹內直樹,你是……?。”竹內直樹在對方的視線之下詢問。
他撓了撓自己翹起來的頭發,“哦,我是隔壁家的朔間凜月。打擾了。”
朔間凜月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呆愣愣的坐在上麵許久後,他渾渾噩噩的打了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角延出了淚水。
“我下次再過來。”
“哎?下次還來嗎?”
“唔……不行嗎?”
朔間凜月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悄然無息的湊到了竹內直樹的麵前,修長的手指撫上了竹內直樹的臉。
“呐,你啊……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他赤紅色的雙眸清晰的看到了雪白的肌膚下跳動的血管,青色與紫色的血管生機勃勃的跳動,像是無時無刻都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朔間凜月在竹內直樹渾身發毛的情況下,慢慢的、貼近。
細滑的觸感讓朔間凜月開始想象它的味道,貫穿它時,那甜美的血液就會流進口腔中,散發著美味的味道。
“噗呲。”
身側忽然傳來了一聲小小的聲音。
竹內直樹瞪大了眼睛,隻覺得在刹那之間肩膀那處被小小的咬了一口,分不清是血液還是唾液,那種冰涼的液體沾濕了他的肌膚。
“你在乾什麼啊?”
竹內直樹伸手推開了對方,朔間凜月赤.裸雙腳踩在了雜草上。
朔間凜月瞪著眼睛看著竹內直樹,像是看著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惡人先告狀的痛斥。
“你啊,明明看起來那麼好吃,結果味道好像……”他下意識舔了舔自己唇角邊殘留的血液,隨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像是清香的蜜柑剛剛腐爛的味道哦,明明一開始很好吃的……唔。”
“你這人……?”竹內直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被咬傷的傷口並不大,而且滲出的血液也不多。對於竹內直樹而言這種痛楚根本不痛不癢。
隻是他不知道朔間凜月到底是什麼奇形怪狀的人物,他從小長到大都沒有看過性格如此奇怪的人。
“我可是吸血鬼哦。”朔間凜月吐了吐舌頭,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味道,“還以為會更加好吃點呢。”
“凜月!”
出現的是一名擁有天然卷的男性,他與朔間凜月一般擁有相同的發色與眸色。他隔著欄杆看到了眼前的場景,又是無奈又是生氣的大步越過了大門。
隻不過那個人的身上散發著更加魅惑與張揚的氣息,他抓住了朔間凜月,與竹內直樹說了抱歉,就抓著朔間凜月離開了。
那是朔間凜月的兄長,他們兄弟二人常常自稱是吸血鬼,在曬太陽的時候會精神萎靡,嚴重的時候甚至能夠進醫院。在白天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在夜晚就會與常人振奮。
直到竹內直樹搬家都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他們編扯出來的謊話,還是一種奇異的病。仿佛是薛定諤的貓一般具有神秘性與魔幻性,無論是哪個選項,仿佛更加令人接受的隻有他們所說的話吧,吸血鬼的身份莫名比奇怪的病具有說服力,不知道這到底是他們的魅力還是被施展了奇怪的魔法?
朔間凜月並不是什麼惹人討厭的人,相處起來會發現他像一隻貓一般的人物。平時懶洋洋的,但是做事時十分的優秀——前提是他得打起精神。
那天過後也老老實實的和竹內直樹說了抱歉。
“呐,竹內?”
那頭傳來了朔間凜月疑惑的聲音。
竹內直樹馬上從回憶中回來,他歎氣說:“想起了第一次見麵你對我的評價。腐爛的蜜柑還真是讓人傷心的評價啊。”
“是嘛?不過自那天之後我可就沒有再對你下手了哦。”朔間凜月懶洋洋的說,“說不定血液的味道早就出現變化了,下次見麵要不要讓我嘗嘗?”
“關於這個還是饒了我吧,下次說不定就不是腐爛的蜜柑而是化學調料的味道了哦。”竹內直樹冷酷的說
竹內直樹還是不太相信朔間凜月的血液論,血液的味道會發生變化是出於什麼奇怪的原理呢。
朔間凜月仿佛已經想象到了那個味道,他惡心的皺起了臉,“那還是算了吧。”
朔間凜月吃癟的樣子讓竹內直樹感到身心愉快,凜月他此刻一定皺著眉、鼓起嘴、氣呼呼的模樣。
他笑了下,“周六見,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