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介意哈。”他跟大家這麼說，“再不站會兒，我明天可能就沒法起床了。”
遊頌看他這樣，不由得想起之前跟金佑吃飯的時候，對方特地提醒了他，一定要注意身體的事。
當時他雖然也聽了進去，但感受遠不如此時看商舟根本無法正常坐下來，隻能站著吃東西來得深刻。
電競行業果然吃青春飯啊，他想。
隊長才二十歲，打的位置還是平均職業年限最長的輔助，尚且被病痛折磨至此，其他位置打了三四年的一線選手身上有多少傷病，可想而知。
這多少讓遊頌有些沮喪。
吃完去複盤，他興致也不高。以至於其他人離開小黑屋後，周月斐特地趁沒人在場問了一句。
“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還在氣稻草人那把嗎？”周月斐問。
“……不是。”他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擔心打不過ZXG？”
“也不是。”遊頌猶豫了一下，“就是看到隊長打完Bo5坐下來都難受，覺得——”
“——覺得電競太殘酷了？”
“嗯。”這次他點了頭，“就……唉，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月斐看著他，神情難得沒有一貫掛在臉上的嘲諷。
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是這樣的，和傳統競技相比，電競選手的職業生涯就是很短。”
“像足球和籃球，三年時間對新人小將來說，就是練級用的，三年練出來的，都屬於可造之材，練不出也不要緊，多的是大器晚成，逐漸漲球，一點一點練出球商的人。”
“但如果是電子競技，尤其是英雄聯盟，一個選手出道三年都沒能打出足夠亮眼的表現，再往後就基本沒什麼可能了。”
遊頌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行業是不成熟的，也是殘酷的，那麼多人前赴後繼進來，最後隻得到了一身傷病。”周月斐說，“可也正因為這樣，有心氣的選手才會格外努力，格外渴望一個冠軍。”
“不是說拿到冠軍就可以抵消這種不成熟和殘酷，但起碼在經曆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之後，還能有一點實實在在的、握在手裡的東西。”
遊頌還不至於聽不懂這話。
“我明白。”他說。
周月斐：“明白就彆想那麼多了，你們隊長打到第四年才等到你們這批隊友，時間也沒法倒回去，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還能打的時候，儘可能和他一起贏一個冠軍。”
“……”
“當然，多贏幾個肯定更好。”周月斐頓了頓，“隻要你有這個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的周六，大姨媽來了，生不如死！
十二點前應該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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