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謝家兄弟,你真是我的福將呀!”餘百戶跳下馬大笑著向剛從屋頂上跳下的謝二劍行去。
謝二劍鬱悶極了,敢情忙活了半天,最後卻給彆人做了嫁衣裳,他娘的,五十兩賞銀飛了。
……
徐晉的書房內,興王朱祐元躺在徐晉平時午休的小床上,合著雙眼,看上去十分虛弱。
小奴兒朱厚熜跪在小床前,握著父親的手,眼圈紅紅的,臉上儘是擔憂,眼中還有一絲惶恐,害怕就此失去了慈父。
興王朱祐元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兒子失蹤大半年,更是憂思成病,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
書房外,孫遂聽完徐晉的陳述便進了書房看望興王。
“孫伯伯來了!”朱厚熜見到孫遂,連忙站了起來。
本來眯著眼的興王也睜開了眼睛要坐起,孫遂連忙上前虛按道:“王爺躺著便是。”
朱祐元重新躺下自嘲道:“本王才四十許歲,身體卻不如孫大人啊,怕是沒幾年可活了。”
朱厚熜小臉刷的白了,孫遂連忙道:“王爺何出此言呢,王爺正值壯年,好好調養,身體會好起來的。”
朱厚熜紅著眼圈懊惱地道:“都怪孩兒不好,今天不帶父王出來,父王就不會被驚嚇到。”
朱祐元笑了笑:“熜兒,父王這病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這怎麼能怪你呢。”
徐晉適時道:“今天在小店裡驚嚇到王爺,在下亦深感不安,萬分抱歉。”
那老太監聞言冷哼一聲道:“徐晉,你明知店裡坐著個大賊為何不早說?幸虧王爺和世子沒事,要不然你百死莫贖。”
徐晉不禁無語了,當時的情衝況我能說嗎,更何況早讓你們進內宅偏不聽。
朱厚熜心虛地低下頭,要不是他打開那幅通緝犯畫像,吳三八已經結賬離開了,而且,要不是徐晉反應快扣了吳三八一麵碗,恐怕父王已經被那賊人抓住作為人質了。
朱祐元擺手道:“這也不關徐晉的事,他早就提醒了,是本王堅持留在店內的,所以都是本王的錯,不能把責任推給任何人。”
孫遂撫須暗暗點頭,早就聽說興王溫和寬仁,今日一見確實名如其實,微笑道:“王爺,外麵已經備好軟轎,是不是先回行館休息。”
朱祐元點了點頭,歉然道:“倒是給孫大人添麻煩了,本來今晚還想跟徐子謙談一談,寥表謝意的,奈何身體欠恙,改日再上門拜訪。”
朱祐元被人扶著上了軟橋,朱厚熜落後幾步拉著徐晉低聲道:“徐晉,對不住,今晚反而連累你了,改日父王的身體好些,我再來看你和小婉姐姐。”
徐晉很想說還是算了吧,要來你自己來,千萬彆帶著你老子了,你小子自帶坑爹屬性。
朱厚熜說完忽然鬼鬼祟祟地亮了亮袖筒,嘿笑道:“看完還你咯!”說完便快步溜出書房追他老爹。
徐晉不禁哭笑不得,朱厚熜袖筒裡亮出的赫然正是自己今天剛默寫完的《射雕》最新一回,敢情這小子剛才在書房時趁機摸去了。
眾人剛走出院子,孫遂的一名親兵便跑進來,麵帶喜色地道:“大人,匪首吳三八被餘百戶擒獲了。”
“哈哈,好,太好了!”孫遂大喜,連聲叫好,之前被抓獲的鉛山賊匪骨乾都被毒死了,幸好現在生擒了匪首吳三八,要是能撬開吳三八的嘴,拿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寧王勾結賊匪,就可以在皇上麵前參他一本了,就算最後板不倒他,至少也能削掉他的三衛兵權。
孫遂捋須看了一眼旁邊的年少老成的徐晉,話說子謙還真是自己的福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