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看得目不轉睛,一副色魂相授的模樣,一邊看一邊灌酒,已經有些醉眼朦朧。
徐晉前段時間被老丈人大補了近半個月,本來火氣就旺盛,這時也不禁看得有點燥熱難耐,連忙移開目光不再看。
一曲跳罷,蕭玉雪撿起輕紗重新披上,香汗淋漓地返回桌旁坐下,略帶嬌、喘地道:“玉雪獻醜,讓兩位公子見笑了!”
唐伯虎那貨醉眼迷糊,搖頭晃腦地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蕭大家之舞姿隻應天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蕭玉雪掩嘴咯咯嬌笑道:“唐公子過譽了,奴家蒲柳之姿,哪比得得天上的仙子!”
唐伯虎搖頭認真地道:“本公子說的都是大實話,子謙兄,你說對不對?像蕭大家這種冰清玉潔的仙子,又豈容寧王世子這種俗物沾汙。”
蕭玉雪麵色微變,不過馬上又恢複正常,淡道:“唐公子醉了,來人,扶唐公子下去休息吧。”
徐晉目光一閃,連忙站起來道:“蕭大家,時間也不早了,在下明天還要參加院試,先行告辭了,正好扶子畏兄一道離開。”
蕭玉若愕然道:“徐公子不多坐一會嗎?”
要知道唐伯虎被扶下去休息,那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麼好的機會徐晉竟然要告辭,難道這家夥對自己真的沒半點想法嗎?
“不了,告辭!”徐晉扶起醉醺醺的唐伯虎便往房門行去。
徐晉自知與寧王世子有怨,所以來到南昌一直保持應有的謹慎,剛才唐伯虎無意間提到寧王世子,頓時引起他的警惕,再聯想到蕭玉雪連日來三次下帖請自己,今日甚至通過唐伯虎把自己忽悠來,這舉動實在有些反常。
雖然自己確實有些名氣,但也不至於讓蕭花魁如此念念不忘吧?
徐晉察覺到不對勁,自然不會再繼續逗留,不管此事是否與寧王世子有關,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是先離開為妙。
“子謙兄你這是作甚……我還沒醉,彆……不用你扶!”
“子畏兄,你醉了!”徐晉不管唐伯虎同不同意,架著他就往外走。
蕭玉雪連忙站起追上來嬌聲道:“徐公子留步,玉雪還有些話要跟徐公子單獨說的……哎喲!”
蕭玉雪似乎腳上絆了一下,嬌呼一聲便倒向徐晉,肩上輕紗也隨即滑落,本以徐晉會伸手扶住自己,誰知後者卻往旁邊一閃。
撲通……
蕭玉雪狼狽地摔倒在地上,膝頭磕地,痛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撅著臀可憐兮兮地痛呼道:“徐公子,拉奴家一把!”
徐晉卻沒有理會,拉開房門,半攙半推地把嚷嚷著要扶蕭大家的唐“公子”架了出去,同時回頭朝那名婢女招了招手道:“趕緊扶你家小姐起來!”
那名婢女連忙過來扶起蕭玉雪,後者又羞又惱,暗抓狂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莫不成這家夥喜歡男風?”
徐晉沒有理會身後蕭玉雪羞憤狐疑的目光,駕著唐伯虎快步行離開小院,結果剛步出了月亮門,旁邊便閃出了數人,不懷好意地圍上來。
徐晉暗叫糟糕,還真讓自己猜對了!
因為眼前這幾條大漢徐晉均十分眼熟,正是寧王世子身邊的王府士衛。
“你們乾嘛?讓開!”唐伯虎此刻醉醺醺,但也感覺到來者不善,揮手喝罵起來。
“嘿,唐瘋子,少管閒事!”一名王府士衛把唐伯虎一把推得滾到附近的草地上,伸手就向徐晉抓去。
徐晉掉頭就跑,誰知身後又閃出幾名王府士衛攔住了去路。
“嘿嘿,姓徐的,美人如花你不吃,偏要吃苦頭,真是犯賤啊!”
“也許是姓徐的小弟弟不行呢!”
“哈哈,估計是了!”
一共士衛獰笑著圍了上來,徐晉隻覺腦後被人砸了一下手刀,頓時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中哥,人放倒了,現在咋辦?”
“先帶回王府吧,看世子殿下怎麼說!”
幾名士衛找來了麻包把徐晉裝了進去,扛著從彆院的小門悄然離開。
幾名王府士衛剛離開,附近假山處閃出了條一人影,驚慌跑了開去,正是王翠翹的婢女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