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脫掉了嫁衣的永福公主換上了平時的宮裝,信步行出壽康宮的宮門,往慈寧花園的方向行去,心情竟是莫名的輕鬆,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也慶幸自己不必出嫁了,至少在新駙馬選出來之前,自己能恢複以往平靜安穩的生活。
然而,自己望門三寡,真的還有人願意娶自己這個克夫的不祥之人嗎?不過,永福公主並不為此而煩惱,其實她覺得與其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還不如不嫁的好,像以前那般安穩平靜地過一輩子,其實也挺好的。
“永福姐姐,你要去哪裡?”永淳公主追了上來,一臉擔憂地問。
永福公主淡然地輕道:“我想到花園裡走走,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永淳你不要跟著。”
“噢!”永淳公主答應了一聲,不過最終還是不放心,因為她覺得姐姐的狀態實在有些異常,於是便帶著兩名貼身宮女離遠跟著。
永福公主漫無目的地在慈寧花園中走著,漸漸便便行至了荷花池駙近,剛要轉過一座假山走上九曲橋,卻聽聞假山後有三人在私語。
風把三人的私語送入了永福公主的耳朵。
宮女a:“她們都在說永福公主命硬克夫呢!”
宮女b:“話說還真是邪門呀,連續三任駙馬都橫死了,恐怕說永福公主殿下不克夫都沒人信吧?”
宮女c:“嗯嗯,望門三寡啊,據說望門寡是克夫命相中最凶險的,還沒過門就把男人給克死了,若過了門還得了,非克得男方全家死絕不可,噢,靈璧侯全家確實都被抄斬了。”
宮女a和宮女b:噝(吸冷氣狀)。
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永福公主本來如釋重負的心情突然間變得糟糕透了,聽著這些刻薄得近乎惡毒的話語,就好像被人拿著鈍刀子在心頭上割,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冷得寒徹肌骨,嬌軀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永福公主不明白,自己甚至連那三個“駙馬”的麵都沒見過,為何要把他們的死都歸罪於自己這個弱女子頭上?難道自己真的不祥到能隔空“克”死男人嗎?
這時,那三名宮女一邊興致勃勃地聊著,一邊從假山後麵轉出來,登時與永福公主打了個照麵!
當這三名宮女見到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手扶假山搖搖欲墜的永福公主時,頓時嚇得她們魂飛魄散,撲通地跪倒在地上叩頭不止:“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婢該死!”
永福公主深吸了一口氣,腳步踉蹌地從三名宮女旁邊行過,徑直上了九曲橋,往湖心亭而去。
三名宮女忐忑不安地對視一眼,永福公主雖然溫和,但自己三人在背後說這些惡毒的話編排她,天知道一直好脾氣的永福公主會不會發飆,所以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三名宮女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試圖開溜,結果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