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懋賢苦笑搖了搖頭道:“我怕是要名落孫山了,二弟倒是考得不錯,通過這次鄉試應該沒問題。”
費吉祥忍不住問:“大哥,你不會又是粗心大意汙了卷子吧?”
費懋賢尷尬地道:“四妹,能不要揭你大哥的傷疤嗎?正如子謙所講,人要是倒黴起來,連喝涼水都塞牙。”
費吉祥俏皮吐了吐舌頭。徐晉無語之極,看樣子還真讓費吉祥給說中了。
本來,費懋賢年長穩重,學問功底並不比費懋中弱,隻是少點靈氣罷了。然而,一到臨場考試,費懋賢便丟三落四,發生各種離奇的意外,看似是運氣不好,實則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表現。
費如意暗歎了一口氣,她跟大哥費懋賢感情最好,柔聲安慰道:“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大哥可不要氣餒,下科再考便是,憑大哥的學問功底,總有登科及第的一天。”
費懋賢聞言心裡好受了些,點頭道:“三妹所言極是,愚兄定當加倍努力。”
徐晉笑道:“民獻何必苦悶,比你更加倒黴的人就在眼前。何止勞其筋骨,連骨頭都折了,估計三年後老天會補償本人一個解元吧。”
費吉祥噗嗤地失笑出聲,又不好意思地掩住小嘴。費如意和謝小婉同時白了徐晉一眼,既有點好笑,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費懋賢苦笑道:“子謙倒是豁達,我誠不如也!”
費懋中卻是一臉的惋惜,子謙今科不能下場,實在太可惜了。
此時,管家大寶慌裡慌張地跑了進來,或許是太緊張,跑到近前時竟撲通地摔了一跤。徐晉不禁皺眉道:“大寶,什麼事慌張成這樣?”
大寶擦著汗水急道:“老爺,聖旨到……聖旨到啊!”
“聖子,什麼聖子?”徐晉愕然地問。
大寶艱澀地吞了吞口水道:“是當今皇上的聖旨啊,我的大老爺,欽差的儀仗已經在府外候著了。”
徐晉頓時像被火燒了屁股般從搖椅上彈起來,聖旨?正德朱厚照竟然給自己頒聖旨,什麼情況啊?
謝小婉、費如意、費吉祥等都吃驚地站了起來,茫然不知所措。
費懋賢連忙道:“子謙,聖旨到,怠慢不得,趕緊去換衣服,準備香案接旨吧。”
徐晉點了點頭,連忙回到房間,在謝小婉和月兒的服侍下換上了秀才的衣服,然後匆匆往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