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這次從山東帶回了不少禮物,讓大寶分發下去,府中所有婢仆家丁人手一份,另外,每個下人均增發一個月的例銀作為年終獎勵,一時皆大歡喜,闔府上下歡聲笑語,熱鬨得跟過年似的,不過,還有幾天便真的要過年了。
一頓豐盛的晚餐後,天色已經黑下了,新浴完畢的徐晉更顯得唇紅齒白,坐在鏡子前享受嬌妻的梳頭服務,美婢月兒則在仔細地鋪著床,氣氛溫馨而舒適。
月兒鋪完床後便行了過來,蹲在跟前給老爺捶腿捏腳,手法鬆緊適度,徐晉舒服地感歎道:“還是家裡好啊。”
月兒甜甜一笑,捶捏得更起勁了,隻要老爺舒服,月兒心裡便快樂。
謝小婉替相公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眼神溫柔地看著玻璃鏡子。西洋人的玻璃鏡比銅鏡要清晰得多,相公那張英俊的臉纖毫畢現。
“相公變黑了些,不過更加英氣了!”謝小婉心裡暗道,月牙兒般好看的雙眼溢滿了甜笑。
“哎喲”謝小婉忽然捂著肚子輕呼了一聲,徐晉急忙站起來扶住前者,緊張地道:“娘子咋了?月兒,快去叫劉婆趙婆!”
劉婆趙婆是家中的仆婦,乃宮中經驗豐富的穩婆,自從小婉懷孕後,興國太後(朱厚熜生母蔣氏)便派她們到徐府專門侍候永秀郡主。
謝小婉連忙道:“不用啦,小家夥調皮踢了人家一腳而已。”說完撫著孕肚一臉的寵溺。
“哎……相公……他又踢了,這隻小壞蛋!”謝小婉低聲驚呼,隻見其圓滾滾的肚子上果然在凹凸起伏,顯然是裡麵的小家夥在手腳並用。
“老爺你快摸摸,小家夥這麼皮,估計是個男孩子。”月兒笑嘻嘻地道。
徐晉把臉貼到謝小婉的肚皮上,一本正經地警告道:“小東西,給老子老實點兒,小心出來後老子打你屁股。”
結果話音剛下,小婉的肚皮猛鼓了個包,正好撞在徐老爺的臉頰上,估計是裡麵的小東西使出一招“隔山打牛”,踢了他老子一腳。
徐晉摸著臉頰笑道:“這小東西勁兒還挺大的,是個難纏的刺頭啊。”
月兒捂著小嘴咯咯地嬌笑起來,謝小婉亦是忍禁不俊,白了相公一眼嗔道:“娘親說胎兒小性子,可不能亂說的。”
徐晉自然不相信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說法,不過七八個月大的胎兒確實已經有意識了,會隔著肚皮跟人互動,放音樂之類胎兒都能聽到,正因為如此,才有了胎教這種概念。
徐晉和妻婢坐在爐子旁溫馨地聊了半小時家常,晚上八點左右便吹熄油燈上床安寢了,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而且徐晉明早也要參加大朝會,向皇上複旨,估計淩晨三四點就得起床準備了。
謝小婉大著肚子,睡覺時隻能側躺著,徐晉便也側躺著,從身後摟住嬌妻,兩人就這樣擁著低聲說些私密的話兒,分彆了近半年,夫妻二人自然很多話聊,久彆勝新婚嘛。
徐老爺聊著聊著,一隻手便從下睡衣下麵探了進去,先摸著嬌妻圓滾滑膩的肚子,不知不覺便攀援而上,把握住規模大漲的峰巒了。
謝小婉一會兒便被相公弄得麵燥心熱,情動不已,摁住相公作怪的大手低聲道:“相公,人家想把三槍接到京城住一段日子,好不好?”
徐晉自然沒意見,笑道:“好啊,這種事你拿主意便行,不用問我的。”
謝小婉心中歡喜,轉身主動獻上了香吻,這下可不得了,剛才洗浴時,徐老爺便被美婢撩得性起,此時和嬌妻耳鬢廝磨的,身下更是怒火勃發。
謝小婉感受到相公的衝動,紅著臉低聲道:“相公,要不讓月兒進來陪你……陪你那個。”
徐晉寵溺地輕刮了小婉的鼻子,柔聲道:“還是睡覺吧,相公忍一忍就好。”
“噢!”謝小婉心裡甜絲絲的,舒服地往相公懷中擠了擠,合上眼睛幸福地睡去。
淩晨四點半的北京城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能冷死十條狗,這個時候上早朝無疑是件極為苦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