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朕要給你驚喜(1 / 2)

明王首輔 陳證道 4858 字 8個月前

徐晉將燧發槍的圖紙疊起來重新放到書架上,準備等年後履職時再找兵仗局的工匠試造,估計過程會困難重重,畢竟明朝的工藝水平擺在那,再加上徐晉也不是專業的槍械設計師,隻是把燧發槍的外觀,還有原理圖大致畫出來,具體的構造還得慢慢地摸索試驗。

就拿佛郎機炮來說吧,正德皇帝朱厚照去年七八月份便將圖紙給了南京兵仗局,結果一年多還沒成功鑄造出來。

朱厚熜隨手翻看著徐晉書架上的書籍,一邊感慨道:“徐晉,有時朕真的很奇怪你的腦瓜子是怎麼長的,好像什麼都懂,你說你腦子裡咋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徐晉笑道:“無他,唯多讀書耳!”

朱厚熜撇嘴道:“朕讀的書也不少,可為什麼不知有銀河係、太陽係、九大行星?”

“臣隻是多讀了幾本雜書而已,這些都是西洋人的觀點,還未得到證實,皇上隻管聽聽就好。”

“那幾本雜書也借給朕看看吧!”

徐晉神色自若地答道:“這些雜書是臣父親早年遊曆嶺南廣州府時從西洋人手中所得,一直藏在家中,後來家中失火,這些雜書已經全部付諸一炬了。”

朱厚熜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朕還是有個疑問,內閣四老均是博覽群書的鴻儒,朕問了他們,為何他們也不知道有七大洲五大洋的說法?”

徐晉煞有介事道:“估計臣看的那些雜書都是孤本吧!”

朱厚熜不禁翻了個白眼,儘管徐晉的話滴水不漏,但朱厚熜還是覺得徐晉在胡扯,可如果是胡扯,那這家夥為何懂得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朱厚熜恐怕打破頭也想不到,徐晉竟是從五百多年後穿越而來的妖孽,而徐晉打破頭也不會說出自己是偷渡五百年時空的靈魂。有些秘密得永遠埋藏在心底,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告訴。

徐晉輕咳一聲道:“皇上乃一國之君,隻須懂得帝王之術,用人治國之道即可,具體的事務便交給擅長的人去乾即可,那些雜書看不看又有什麼打緊的。”

朱厚熜也懶得再追問,隨手打開了書架上一隻長條形的木匣子,從中取出一卷裝裱好的畫軸。

朱厚熜將畫軸徐徐展開,登時呆立當場,出神地看著畫卷。

此時朱厚熜打開的正是《雨荷鳴蛙圖》,乃興王朱祐元當年在上饒費家所作,但見畫中斜雨瀟瀟,一隻鼓眼在青蛙蹲在荷葉上,留白處還題了兩首《詠蛙》詩,正是當年徐晉和朱厚熜在酒宴上所作,當時乃提學大大宗師許逵出的詩題。

“蓑衣綠盈盈,怒目坐浮萍。誰曉豐年至,夜靜聽蛙聲……”

朱厚熜輕聲念著自己當年所作的詠蛙詩,眼睛漸漸泛紅了,那年自己才十一歲,父王還活著,拖著病體從千裡之外趕來上饒接自己回家。

徐晉靜靜地站在一旁沒作聲,真實曆史上的嘉靖帝睿智冷靜,堅韌卻又自私,但對父親卻是非常孝順,不僅給其父修建了規模宏偉的陵墓,而且不惜發動長達十幾年的“大禮議”之爭,最終以君權壓服了文臣,追封了其父為皇帝,並將牌位送進了太廟中供奉,可見其對父親感情之深厚。

朱厚熜靜靜地看了一會,將畫軸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回木匣之中。徐晉道:“皇上若喜歡這幅畫,可以拿回宮中的。”

朱厚熜搖了搖頭道:“這是父王當年賜給你的,朕豈能擅自取回,還是你留著吧,在上饒縣那半年,是朕這輩子最難忘的半年。”

十歲的王世子被人擄到千裡迢迢之外,流落街頭險死還生,在鬼門中走了幾遭,任誰都會難忘。

“朕想給父王擴修陵寢,可是內閣四老均表示反對,說這不僅虛耗財力,還逾越了禮製!”朱厚熜憤悶地道。

徐晉也不知說什麼好了,興王朱祐元的墓穴目前是按照藩王規格修建的,若再擴建確實是逾製了,畢竟興王隻是藩王,並不是皇帝。

徐晉斟酌了一下言詞,這才安慰道:“皇上,就目前國庫的拮據狀況,確實不宜大興土木,而且,表達孝心也不是隻有擴建陵墓這一條途徑。譬如抽時間回鄉親自祭掃,又或者以先王的名義為家鄉的百姓辦點實事,鄉親們自然便會感念先王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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