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救母(1 / 2)

周銀等屋中隻剩他和姚珍二人,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姚珍見屋裡沒外人了,也不再扭捏,把昨晚的事七七八八和周銀說了。周銀沒想到姚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個晚上就生米煮成熟飯了,不過想想也是姚珍苦戀十年,又受紅帷翠帳影響,控製不住情有可原。

姚珍見周銀不說話,使勁晃悠他的胳膊,愁眉不展道:“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你說咱們把敖荀帶回去,和楊戩解釋一下可以嗎?”

周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昨天我們進來的時候,我沒有見過那個香囊,楊戩應該也沒看到,所以隻有你聞了紅帷翠帳?”

姚珍不明白周銀為何要確認這事,但還是點點頭,道:“是這樣的。”

周銀聽後露出一個了然之色,微笑道:“楊戩即未被迷香影響,他功夫又勝你許多,他若不願,你又如何得逞的呢?”

周銀一席話好似晴天霹靂,姚珍漿糊一般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少。他原先是當局者迷,一直擔心楊戩一氣之下不理自己了,患得患失,如今被周銀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細思許久果然如此,胸中鬱氣一掃而光,臉露笑容。

楊戩昨晚和姚珍共赴巫山,雖不明白姚珍為何突然在晚上勾引自己,但想到這十來年姚珍和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姚珍必然也是喜歡自己的。二人心意相投,又有了肌膚之親,楊戩就想等姚珍起床,和他正式表白,誰知等他練完功回來,就發現姚珍不在了,忙跑去問太安姚珍去哪了。

姚珍早上行色匆匆地拉著周銀跑了,去哪也沒和太安報備,如今楊戩問起自是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勸他稍安勿躁,等姚珍回來,立刻通知他。

姚珍現在著急回宮去見楊戩,搞清楚他到底怎麼想的,於是懶得再和東海這群人糾纏,讓周銀直接帶自己回王宮。敖光看姚珍招呼都不打一聲徑直跑了,心有餘悸地問長女,“他們這是沒事了?以後還來不?”

敖荀不知道姚珍究竟是什麼意思,沉思半晌,遲疑道:“應該是沒事了吧,都解釋清楚了。”看昨天姚珍那害羞樣,就知他童子雞一隻,自己也算幫他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太安見姚珍和周銀回來,急忙迎了上來,對姚珍道:“太子您去哪了,楊公子找了您一早上。”姚珍本來打算一回來就去找楊戩表白,但聽到太安這麼一說,不免近鄉情怯,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萬一自己和周銀想岔了,楊戩對自己沒這個意思,找自己是要辭行去西岐,又該如何是好。

太安不清楚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姚珍躊躇,於是貼心道:“方才侍衛來報,說是找到您一直想要找的犼了,就在洞庭湖附近。”姚珍一聽大喜過望,他曾聽師兄們說起,犼是龍的天敵,又在古籍中看到‘三蛟二龍,合鬥一犼,殺一龍二蛟。’三霄娘娘的金蛟剪就是由兩條蛟龍煉製而成,這犼能殺一龍二蛟,那對付金蛟剪還不是手到擒來。姚珍不想那麼快去見楊戩,於是立刻問清犼的位置,拉著周銀去了。

楊戩等了一上午,也不見姚珍的影子,心中越發焦躁,按捺不住,又去找太安問姚珍的行蹤。今天早上姚珍和周銀神神秘秘的出去,沒對底下的人交代他倆去哪,是以太安是真的不知道這位祖宗的蹤跡,沒法告訴楊戩,這次姚珍去了哪太安自是知道。姚珍的小心思滿宮,除了姚成一個睜眼瞎,還不明白,其餘人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剛才姚珍明顯躲著楊戩,但太安覺得有點像小情侶鬨彆扭,不似姚珍變心了,既然楊戩依然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他糊弄誰也不敢糊弄楊戩,立刻把姚珍的去向同楊戩說了。

楊戩聽完瞥了太安一眼,暗怪道:你既然知道,早不告訴我,害我擔心一上午。楊戩不知姚珍一大早去龍宮找敖荀算賬,隻道姚珍有了犼的消息,懶覺都不睡了,就拉著周銀去了。楊戩掐指一算,姚珍找這隻犼得有十來年了,當初自己不過是隨口請姚珍想辦法破九曲黃河陣,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放在心上,楊戩隻覺心裡甜甜的,急忙去洞庭湖找姚珍。

姚珍和周銀來到洞庭湖畔,看到一隻巨獸正在飲水,隻見他角似鹿,頭似駝,形類馬,有鱗鬣,想來就是犼了。巨獸聽到背後有動靜,回頭一看,見一個人類滿臉堆笑地衝自己揮手,巨獸默念咒語,瞬間化身成人。姚珍和周銀見了犼的人身,瞬間呆若木雞,幾乎忘了呼吸,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太帥了,帥到讓人窒息。’二人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回過神,暗暗感歎,從沒見過這麼帥的人。姚珍心道:真是賽過潘安,不讓宋玉,氣死韓子高。

姚珍覺得盯著一個陌生人看了半天,十分無禮,不由尷尬到腳趾扣地,忙垂下眼簾,躬身施了一禮,歉然道:“在下姚珍,方才冒犯了。”

齊洛自知容貌無雙,對於這種打量,早已見怪不怪了,還禮道:“在下齊洛,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乾啊。”

姚珍看到齊洛的本體時,以為他是一隻凶獸,心裡不停地打鼓,如今聽他說話客氣,不似之前見到的哪吒、敖丙那般凶神惡煞,心中大定,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齊洛聽了麵色不變,淡笑問道:“你可知犼的來曆。”商朝沒有互聯網,姚珍也沒法baidu一下,他翻遍了宮中的藏書,才找到零星關於犼的記載,還都相差甚遠。有的書中說犼是龍與麒麟所生,還有說犼是旱魃修煉萬年而成,但無論哪種來曆都記載犼是龍族克星,愛食龍腦。如今齊洛問起來,姚珍不禁遲疑,這龍和旱魃差的有點遠,自己要是說錯了,讓對方不開心,拒絕了自己如何是好。

齊洛見姚珍沉吟不語,便繼續道:“人說龍生九子,九子不同,這九隻是個虛數,若真細數起來,說龍生千子也不為過。因為龍族放浪形骸,與萬物相交,皆可生子,犼便是雌麒麟和雄龍所生。”

姚珍已經體驗過龍的荒淫了,但聽齊洛這麼說,還是驚得瞪圓了雙眼,心道:這龍也太厲害了,和誰都能生,沒有生殖隔離嗎。

姚珍本來是傾向於犼是旱魃修煉而成,畢竟他要是龍族混血,沒有同類相殘的道理,心下一緊,忙問道:“既然你是龍族後裔,那關於犼屠龍的傳聞是真的嗎?”

齊洛冷笑數聲,道:“自然是真的,隻能怪龍族自身不修,給自己生出來個天敵。”

姚珍聽齊洛這語氣,似乎挺看不上龍族的放蕩,暗暗鬆了口氣,臉上也不禁露出幾分喜色。

齊洛微一思忖道:“你讓我幫你去破解金蛟剪不難,但我也有一事請你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