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上線(2 / 2)

太安看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你和姚珍的事,人家丞相早看出來了,這是提醒你低調點,彆被彆人發現了,生出是非。”太安指指相府,繼續道:“尤其是那位李哪吒,指不定要怎麼借機生事呢。”

楊戩一臉詫異,反問道:“我倆不低調嗎?我覺得挺正常的啊。”

周銀不禁扶額,心想隻要姚珍在場,你永遠麵帶春風,嘴角含笑,眼珠子黏在他身上,姚珍也跟掛件一樣,離不開你三步,這叫低調嗎,傻子都看出問題了。周銀見楊戩茫然不知,也懶得點明,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附和道:“你倆挺正常的,保持這樣就行。”對太安使了個眼色,讓他不用多說。太安想想也是,橫豎姚珍那兩個師父都不好惹,玉虛宮的人知道就知道了,誰敢去虎口拔牙。

三軍修整數日,薑子牙再次發兵攻打祖伊,商軍失了聚風旛,無力抗衡,薑子牙得勝回營,楊戩想著乘勝追擊,便提議夜晚偷襲,正合了薑子牙的心意。

楊戩回到府中,找到姚珍,問道:“今晚偷襲周營,你要去嗎?”平日兩軍交戰都在早上,姚珍起不來,今天是夜間行動,不會影響姚珍睡覺,所以楊戩自然是要問心上人想不想去看熱鬨。

姚珍回憶了一下原著,今日雷震子應該會登場,他是武王的弟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名義上是西周宗室,如今他們在人家地盤上,肯定要拉攏宗室才站的穩,不能被哪吒搶得先機,立刻點頭道:“我當然要去。”

入夜姚珍換上鎧甲,腰挎寶刀,騎著小乖和眾人會師。哪吒的生活習慣十分健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像姚珍夜貓子一個。姚珍起床吃完飯都中午了,飯後再消消食,偶爾有事去找薑子牙也是在下午了,那個時間哪吒多在校場操練,這幾個月倆人難得碰麵,是以今晚見了,哪吒少不得譏諷道:“真不容易,姚將軍難得起得來床。”

姚珍並不動怒,反而笑眯眯道:“姚某凡夫俗子一個,不比哪吒將軍蓮藕所化,不吃不喝不睡。”

太安早知哪吒的身世,但聽姚珍這麼一說,佯裝吃驚,陰陽怪氣道:“原來哪吒將軍不是人啊,難怪難怪,從來不說人話、做人事呢。”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哪吒自刎以報生恩,不得已用蓮藕複生,如今被二人揭短,恨得牙根癢癢,雙拳緊握,捏的關節咯咯作響。

薑子牙萬萬沒想到,姚珍會參與今晚偷襲,聽著三人鬥嘴,頭都大了,臉色一沉,低聲喝道:“不得喧嘩。”姚珍見老實人發火,趕忙噤聲,吐了吐舌頭,又衝著哪吒做了個鬼臉,轉過臉不再理他。

楊戩在姚珍耳邊輕聲道:“先記下他這一遭,過幾年武王登基了,諸事大定,我幫你收拾他。”

姚珍心想,好個楊戩,學會畫餅了。不過愛人畫的餅,姚珍愛吃,美滋滋的點點頭,然後囑咐道:“待會你放完火,燒了商朝的糧草就來找我,咱倆跟著祖伊,我自有打算。”

楊戩把手放在姚珍腰上捏了捏,在姚珍耳邊吃吃地笑,道:“跟著他乾嘛,還不如早點回去。”說完見無人關注這邊,又舔了舔姚珍的耳垂。二人雖說是輕聲細語,但周銀和太安同他二人站在一處,還是能聽個大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周銀和太安對視一眼,默默走開,不聽他倆調情。

楊戩把頭埋在姚珍脖頸,問道:“你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姚珍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我夜觀天象,今晚有將星下凡,咱們去迎接一番。”

楊戩放火燒了糧草,立刻來找姚珍彙合,二人同坐在小乖身上,在半空中看著商營的動向。過不多時,隻見一騎快馬從營中飛奔而出,後麵跟隨數員大將,又有辛環半空相護,必是祖伊無疑,姚珍拍拍小乖,示意他跟上。飛了片刻,就聽前麵傳來打鬥聲,楊戩開了天目,向前一望,隨後對姚珍道:“前麵有兩個鳥人打了起來。”

姚珍心道:定是辛環和雷震子。

姚珍止住小乖,不再上前,隻等雷震子過來。姚珍靠在楊戩身上,玩著他的發尾,對楊戩道:“估計也是玉虛宮弟子。”

沒過一會,就見一人飛近。雷震子看到二人,停在空中,用棍護身,高聲問道:“前方何人?”

姚珍見了外人,不好再歪在楊戩身上,坐直身體,拱手道:“在下姚珍同楊戩奉薑丞相命令,追擊祖伊。”

雷震子聽聞是西岐將士,不由放下戒備,見禮道:“在下雷震子,奉家師雲中子命,下山助薑師叔伐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