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年輕公子哥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心中嗷嗷叫,好可愛,如果他們的侄女有這麼可愛,他也天天抱著侄女出門玩兒。
燕王清了清嗓子,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無雙是不是該回宮去了?”
姬七紫眨眨眼,甜甜笑道:“五叔,我好久沒見到漂亮五嬸了,我要跟你回王府。”
燕王內心是拒絕的,但看著侄女這麼甜甜的笑容,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王爺們帶著無雙郡主走了,登西街看熱鬨的人群便逐漸散了,而楊宜年等官員也沒有興致去酒樓聚一聚了,紛紛都在街口分開,各回各家。
這邊燕王幾人帶著姬七紫剛走出一段路程,一輛馬車就停在了他們麵前,為首的人掀開車簾,赫然是孫大同那張老臉。
“咦,孫公公?”不隻是姬七紫,就連肅王、晉王、楚王、燕王也全都看向馬車裡麵,可惜景元帝沒有露臉,他們看不到。
孫大同笑眯眯道:“幾位殿下,郡主,跟著一起來吧。”
一刻鐘之後,肅王、晉王、楚王、燕王四人坐在了醉霄樓的二樓雅間裡,不過麵對著景元帝,四人身板坐得筆直,整個人神經蹦得很緊,唯一輕鬆的就是坐在景元帝懷裡的姬七紫。
她扒著桌麵,好奇的看著神情嚴肅的叔伯們,這就是活脫脫的老鼠見了貓的反應啊。
“大伯,你很熱嗎?”姬七紫抱著葫蘆喝水,笑眯眯道:“三叔、四叔、五叔。好像你們也很熱呀。”
肅王很想封住侄女那張嘴,不隻是他,晉王和楚王、燕王一樣很想封住侄女那張嘴。
景元帝嗤之一笑,姬七紫眨眨眼:“咦,六叔最近是個大忙人,人影都看不到一個,乾什麼去了?”
鬼知道老六乾什麼去了,燕王、楚王心中腹誹,晉王、肅王眉頭微微皺攏,最近老六確實很反常,不過應該還是在研究他的賺錢大業吧?
景元帝看了一眼四個兒子,說道:“難得今天碰上了,那就一起吃個晚飯吧。”
孫大同已經點菜去了,這家醉霄樓不是彆人的產業,就是景元帝的,未當皇帝之前,景元帝也置辦了許多產業,當了皇帝之後,這些產業都保留了下來,不過在兒子陸續成年開府,他分出去了不少,隻留下少部分了。
皇宮,姬淮已經回到東宮,不期然的太子妃紀氏也在前廳,而此時前廳擺滿了許多東西。
什麼時候前廳變為市場了呢?姬淮心中暗暗嘀咕。
這一個下午,東宮就在宮門口拿了兩趟貨物,一趟就是一堆精美的瓷器,一趟就是一堆來自外地的貨物,有異域風情的布匹,有款式不一樣的飾品……但價值都不算貴,一堆也隻花了兩百來兩銀子。
夫妻倆在前廳等著,等著宮外的消息,知道了關於杜騰最後的結果,兩人有些麵麵相覷。
“小七真收了一萬兩?”紀氏覺得有點難以置信,那丫頭竟然真的收了錢,而最後還罰了杜騰一個月掃大街、洗茅廁的懲罰。
姬淮咳嗽一聲,說道:“收就收吧,康靖侯府也該長長教訓。”
紀氏是笑非笑的看著姬淮,但什麼話都沒有說,說再多都沒有用,實際行動永遠比語言更具有說服力。
戌時正,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春天的晚上冷風依舊刺骨。
景元帝純是招待四個兒子一起吃了個晚飯,然後便抱著孫女回宮了,在馬車裡,景元帝打趣姬七紫搶錢的本事一等一的厲害。
姬七紫有點分辨不清楚皇爺爺說的是真話,還是反話,所以她既沒有嘚瑟,又沒有羞愧,就一眼不眨的盯著皇爺爺。
景元帝咳嗽一聲,問道:“無雙,你怎麼沒有反駁杜騰的外祖父呢?”
姬七紫翻了一個白眼,拍著小胸膛道:“皇爺爺,我傻嗎?”她才不會和官員杠上呢,那不就等於和大周律例做對嗎?她才不會做落人口實的事情呢。
景元帝揉了揉孫女的小腦袋,含笑道:“是是是,你不傻,你很聰明。”
她嘻嘻笑道:“杜子騰表叔的外祖父就是豬隊友,拖杜子騰表叔的後腿,讓杜子騰表叔上不去下不來。”
但她轉瞬間小臉板著,嘟囔道:“舅公一家也是爹爹的豬隊友,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豬隊友全都給砍掉,看他們還敢拖爹爹的後腿不?”
景元帝失笑之後,神色也不由得帶了幾分思量,再次揉了揉孫女的小腦袋,這小丫頭真遭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