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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七紫被五寵團團圍住,它們現在活動範圍變大了,不再局限於正院,可以在整個前院活動,但絕不會進入後院。
因為姬七紫嚇唬它們,說後院有許多女妖精,說不定就在暗搓搓的等機會把它們剝皮抽筋,好煮成一鍋湯。
書房門是開著的,姬七紫直接衝了進去,五寵也衝了進去,圍著姬淮轉悠了一圈,然後在邊上乖乖的排排蹲著。
“爹,方嬤嬤怎麼就去了呢?”她揚著小腦袋問道,姬淮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很遺憾。”
方嬤嬤在東宮服侍十多年了,他確實是在查她,但她可以先一步坦白告訴他,他必然會保她周全。
鄭興安這才在太子的示意下,說道:“殿下,小宮女招了,紙條上寫的內容是:老姐姐,我回來了,你的日子過得舒坦,有兒有女,讓妹妹好生羨慕啊。”
姬淮冷著臉道:“老姐姐?也就是真的是她當初的結拜姐妹回來了,還拿她的兒孫威脅她,所以她就這麼乾脆一死百了?”
他冷笑一聲,方嬤嬤死了,他自然不會追究她的兒孫,但她也保護了她那個回來的結拜妹妹,那個真正的餘孽,她並沒有透露那個人是誰。
“最近宮裡可有新入宮的嬤嬤?”姬淮腦子一轉,轉開了,這人能傳紙條到東宮,必然是進了皇宮,那麼會是誰呢?
烏林複遲疑了一下,說道:“殿下,新進宮的嬤嬤倒是有,就是為宋才人即將出生的皇子準備的奶嬤嬤,但奶嬤嬤都要有奶水,年齡最大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很明顯不符合。”
姬七紫嘟嘟嘴,說道:“有一個嬤嬤呀,爹,你忘了麼?杜良娣才嫁進來不過幾個月時間,她帶了一個陪嫁嬤嬤呢。”
姬淮眼神一凜,片刻後冷靜道:“烏林複,你們去查。”
姬七紫心中暗道,如果杜良娣身邊的陪嫁嬤嬤真的有問題,那杜良娣真的就完了,哪怕她不針對她,除非她爹真的傻了,否則她萬沒有起複的可能。
作為小耳報神,姬七紫回到正院就講給美娘聽了,紀氏難以掩飾她的驚愕。
“可惜了,方嬤嬤一直儘忠職守,可能是想全了那份姐妹情誼,所以她才沒有揭露那人,但她的兒孫以後萬不能再用了。”
紀氏說的是不被她和太子用,當然如果他們投靠其他人,那是另外一回事,但隻怕沒有人敢用被太子厭棄的人吧?
姬七紫嘟囔道:“娘,杜良娣可能真的完了。”
紀氏思索片刻,點頭:“是,即便她不知情,康靖侯府也不知情,但你爹肯定心裡膈應……”
比其他女人更膈應,因為那是太子嫡親的舅舅,嫡親的表妹,人對於自己的親人必然要苛刻許多,可以輕易原諒陌生人的算計,因為並不會傷心,但麵對親人的暗害,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的。
這事姬七紫一天天關注著,但一直不見動靜,她心思正偏到其它地方去了,猛然間下學回來,就聽說杜良娣被傻爹關禁閉了,還沒有言明何時能出來,姬七紫猜測,在餘孽事件結束之前,杜良娣不要想出來了。
杜良娣身邊的那個嬤嬤被帶走了,是被玄衣衛帶走的,進了玄衣衛,必然要進行嚴苛的審問,就不知她能不能吐出一些人來?
姬七紫帶著自己寫大字的功課噠噠噠跑去禦書房,今日這樣的情況下,皇爺爺必然還在禦書房,可沒有心情去後宮調戲美人。
“哎呀,皇爺爺,我好想忘了催債,你什麼時候再還一萬兩啊?”距離上次還賬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欠賬一直停在三百二十八萬兩。
景元帝還沒有說什麼,姬七紫又道:“皇爺爺,我爹今天心靈肯定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你得在金錢上補償他,他肯定就高興了。”
景元帝望著孫女,一陣無語!
這要債的理由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自己爹心情不好都能當著理由?她這不是為她爹要債,是奚落她爹吧?
皇爺爺不言不語,姬七紫小嘴一扁:“看來沒戲了,一點都不爽快,果然欠債的是大爺。”
她爬上龍椅,坐在皇爺爺懷裡,然後把布袋裡的白紙拿出來,把筆墨紙硯擺開,站起身開始練大字。
經過十多天的練習,她練字越練越有感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