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姬七紫這段時間下學回來聽說的都是京城到處是喜事,那些江南地區鄉試第一名、閩南地區鄉試第一名等等的天之驕子總有十幾個人,許多賭坊開設了賭局,下注會試前十名是誰?
姬七紫中午下學歸來,因為上午最後一門課程是琴課,因此她小臉繃緊,寫滿了不高興。
百合和莫有錢自然知道主子不開心,一路上說了好多好話哄主子開心,當然他們兩人說的是真話。
因為天天都跟著主子,他們知道主子在彈琴方麵確實沒有天賦,但相比剛學時,進步很大。
反正在他們聽來,今年入學之後,主子的琴越彈越好,終於像現在這樣彈的沒有一點破音,不會刺耳了。
剛走到東宮大門口,五寵就從裡麵竄出來了,知道主人下學的時間,五寵幾乎天天都準時這個點在東宮門口守著。
摸了五寵一把,姬七紫心情終於好了,原本拐向正院的步伐在聽到一陣說笑聲,立即左拐,拐向了前院書房。
就在開闊的廊軒裡,或坐、或站七八個說笑的年輕男子,姬七紫在月亮門後麵探頭一看就全部認出來了。
這些年輕男子都是青年才俊,當然都是出自京城各世家或勳貴,是其中很有才華那一撥人。
就連最不起眼的賈赦,也因為其長相而不輸給任何人。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賈赦了,還是那麼俊朗的一張臉,想到紅樓中賈赦變成那副樣子,姬七紫覺得真可惜。
“恩侯,不用擔心,榮國公必然會無恙的。”剛剛從西海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榮國公賈代善受了重傷,差點就醒不過來,榮國公府上下瞬間籠罩在一層陰雲當中,賈赦焉能不擔心?
賈赦抹了一把臉,勉強笑道:“多謝關心。”
姬淮從書房出來,坐在賈赦身邊,柱子下站著的宮女立即過來斟茶,姬淮寬慰了賈赦幾句,端著茶杯正要抿一口,卻看到女兒的身影,於是就趕緊放下茶杯,朝女兒招了招手。
看到健健康康、胖乎乎的無雙郡主,賈赦又想起了他的兒子,這兩年賈瑚身體養得還可以,但還是遠遠達不到正常人水準。
且因為賈赦不管是嫡妻還是妾室都再無孕信,原本對大兒媳婦很不滿意的榮國公夫人賈史氏也不敢再說什麼,如果隻是張氏一人無孕信,賈史氏還能罵她不下蛋還占著窩,但妾侍也毫無孕信,那就肯定不是張氏的問題,賈史氏之前都在考慮,要不要帶大兒子去看看大夫?
但這事肯定要隱秘,不能傳揚出去,不然榮國公世子有隱疾,榮國公府臉麵何在?不過現在賈史氏顧不上大兒子了,因為榮國公賈代善在西海沿子受了重傷,醒過來之後,再無指揮戰事的能力,他的下半身幾乎癱瘓,還是經過治療之後,才勉強坐起來,西海沿子那邊正安排一支軍隊送賈代善回京。
或許從此以後,榮國公賈代善就隻能榮養了。
賈赦心中有點苦,如果他兒子身體健康該多好?還有他感到很恐慌,如果父親沒有醒過來,他以後該怎麼辦?能撐起這偌大的家業麼?
姬七紫跑過來,五寵也跟著跑了進來,那些年輕公子瞬間眼睛一亮,個個的目光都落在雪團它們身上了,雪團它們雖然認生,但此時主人和主人的爹在,它們就不會那麼抗拒被彆人擼毛了。
“爹,賈叔叔。”姬七紫叫出口才瞬間明悟,好像按照她爹和賈赦這兄弟交情而言,她和林妹妹是一個輩分了,這是想當阿姨都當不了QAQ。
她站在傻爹腿邊,伸手就把傻爹的茶杯拿了起來,她正好渴了呢。
看她那架勢,是要豪飲一杯,簡直是牛嚼牡丹!姬淮心中吐槽了一句,嘴上卻道:“慢點慢……”
他話還未說完,姬七紫喝了一大半茶杯裡的水,砸吧下嘴,心中頓時種上了一片霧草。
不同的美味啊,帶著點酸酸甜甜的美味,這毒-藥確定不是下錯了人?隻有她這樣的小孩子才愛好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吧。
“爹,你這茶水被下了東西。”她立即踮起腳尖把高幾上的茶壺搶在了手上,然後看向其他人,他們這會都沉浸在擼毛的美妙當中,無人顧得上喝水。
姬淮大驚:“什麼?”廊下候著的烏林複那是反應極快,立即讓人把倒水的宮女給控製了。
賈赦伸向茶杯的手瞬間縮了回來,望向姬淮的臉色慘白了幾分,而其他年輕公子這才從一片毛茸茸當中醒過神來,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