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老君和楊戩想多了,但文昌星君心裡有鬼, 差點就繃不住了。
“郡主有什麼話, 儘管說。”文昌星君微笑,一身書卷氣, 文質彬彬, 帶著他標準化的笑容, 讓人一見心生好感。
姬七紫搖頭:“沒事呀, 星君, 你回來晚了, 已經錯過午飯啦。”
文昌星君依舊微笑道:“無妨,在下在外麵用過了。”
事實上, 他們三人也並不是頓頓都吃飯,偶爾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罷了。
姬七紫眨了眨眼, 心中腹誹, 她怎麼感覺到方才的景辰哥哥和星君很像呢?
她忙不迭的搖頭, 可能是她的錯覺?
姬七紫很快離開,前往親衛營,看著她離開, 文昌星君鬆了好大一口氣。
“文昌,老實交代, 你做什麼去了?”老君彈了彈衣袖, 一臉笑眯眯道。
文昌星君笑吟吟道:“不可說, 不可說。”
楊戩眯了眯眼, 抿唇道:“上回我跟蹤你, 居然跟丟了。”
文昌星君立即睜大眼,驚訝的望著楊戩,痛心疾首道:“二郎神,你居然行如此小人行徑?”
老君和楊戩交換一個眼神,他們對文昌星君那不可說的事情感到越加好奇了,老君覺得少不得要他老人家出馬了,如果他都能跟丟,那事情就更好玩了。
楊戩嗤笑道:“我看你明明很想告訴我們,可因為什麼原因而不能說,那我更好奇了。”
文昌星君扯了扯自己的臉皮,笑道:“這麼明顯麼?我確實不能告訴你們,但如果你們有本事追查到了,那我就隻能認了。”
傍晚時分,天際彩雲飄蕩,天空劃過一行鳥雀飛過的痕跡,日頭漸漸落下,躲在屋子裡的人漸漸都走出了房門,街上行人多了起來。
姬七紫從親衛營出來,她沒有往街頭去閒逛的打算,但撞上舅舅和六叔了。
叔侄、甥舅三人還未說上幾句話,卻發現對麵酒樓二樓裡,肅王領著姬林、姬樓兄弟正往街這邊看過來。
恰好就在姬七紫他們前麵三個年輕的千金小姐說說笑笑往一間鋪子裡走去,這條街除了對麵的一間酒樓和茶樓,就都是綢緞鋪子和胭脂水粉鋪子,其中有一間香氛樓是姬七紫的產業,香氛樓裡各種花朵中提煉出來的香精,導致整條街都沐浴在醉人的香氣當中。
酒樓二樓,肅王還沒有發現姬七紫他們,他沉著臉看著姬林和姬樓,渾身高威壓壓向兩個兒子。
“姬林,你說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妻子?”
姬林和姬樓這一刻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平時兄弟倆不見得多齊心,這一刻一張臉同樣變成苦瓜臉了。
他們兄弟倆麵對著窗戶,自然看到了六叔和堂妹,及堂妹的小舅舅。
姬七紫立即拖著舅舅和六叔往酒樓而來,她覺得大伯、大堂兄和二堂兄聚在一起,肯定有什麼好事呢。
被父親盯著,姬林維持著苦惱的表情,慢吞吞道:“看得順眼的。”
姬樓靈機一動,老老實實道:“我要找個長得比我漂亮的女子,如果都比不上我,那挺沒意思的。”
姬林驚訝的看向姬樓,然後幸災樂禍道:“二弟,你行啊,那你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
肅王立即對兩個兒子怒目而視,他覺得是不是太縱容他們了,他想找個棍子狠狠揍他們一頓,但這是在酒樓,沒有趁手的荊條、棍棒。
“好啊,你們是想跟本王唱反調是吧?”肅王黑沉著臉,沉聲道:“既然你們不自己選,那就本王隨意給你們定親。”
姬林心中暗道,壞了,那肯定不行,看來待會回去要找娘搬救兵了。
姬樓卻不著急,反正大哥沒定親,就輪不到他,按照大哥的性子,他肯定不會就這麼任由父王胡亂定親的。
耳朵留意到外麵的動靜,姬林改轉話題,問道:“父王,最近您和二叔、三叔在打擂台?”
肅王一意孤行要把兩個兒子的婚事解決了,反正天大地大沒有兒子成親重要。
“彆給我轉移話題,也彆想著你娘會護著你,反正這婚事你定也得定,不定也得定。”
姬林卻兀自說道:“父王,二叔新來了三個幕僚,看起來很厲害哦。”
肅王眯了眯眼,冷聲道:“那又如何?本王何懼之有?”
姬林垂著頭,眼角餘光注視著身後,補充道:“那三個幕僚是無雙引薦給二叔的哦。”
和堂妹混得那麼熟,姬林比父王更知道堂妹的厲害之處,能入她眼的人豈是一般人?
姬樓心中暗暗疑惑,大哥做什麼?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姬七紫小手砸著門,大聲道:“大伯,你們在乾什麼?背著大伯母吃好吃的麼?”
他們在門口站了一會了,自然聽到了姬林和肅王的談話之聲。
懷王甚至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親父子,關鍵時候還是向著他爹。”
姬七紫隻是挑了挑眉,大堂兄看到她了,所以是故意讓她聽到這話的,一來也告訴了大伯,二來也告訴她,他不是算計她、謀害她。
姬林轉身就把門打開了,他朝堂妹擠了擠眉眼,還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
“咦,大伯,你們不是背著大伯母吃好吃的?”姬七紫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桌子上什麼都沒有,隻有窗戶開著,恰好可以看到街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