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七紫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因為許定凱是所有駙馬當中身份最低的,她不免想到以後大姐姐會不會後悔等問題。
四個丫鬟坐在門口,紛紛看向外麵,假裝自己的注意力在外麵的風景上麵。
姬梅抬眸看了七妹妹一眼,又垂眸道:“如果是嫁給他的話,我是願意的,但要說什麼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了。”
反正她和他呆在一起會有點開心,不過她想時間若是長了,他會不會覺得她很沒趣?
姬七紫眨眨眼,她也不是情感專家,不知道該怎麼給大姐姐分析她的狀況呀。
“那你就遵從你的內心走。”想了一下,她又道:“我們待會再說。”
馬車上終究不太方便,去了景和宮拜見了皇爺爺之後,再找個安靜的地方和大姐姐互相探討一下感情問題。
景和宮,太上皇一身青色道袍,和玄真道長一模一樣的裝束,他正在廊下打五禽戲,一舉一動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
侍女留在外麵,姬七紫和姬梅走了進來,就看到皇爺爺這優美的動作,兩人沒有出聲,就在一丈之外靜默的看著。
直到太上皇打完五禽戲收功,姬七紫直接鼓掌叫好,就好像觀看了什麼表演那樣。
“皇爺爺,你打得真好,比人家那花拳繡腿好看多了。”
太上皇轉過身,送給了孫女一個白眼,冷哼道:“你這是讚美麼?”
姬七紫屁顛屁顛走過去給他捏著肩膀捏著手臂,非常誠懇道:“當然是讚美了,皇爺爺這五禽戲打得多好看。”
姬梅走了過來,福身一禮:“孫女參見皇爺爺。”
太上皇擺擺手:“梅兒也來了,彆多禮。”然後白了姬七紫一眼,說:“你要跟你大姐姐學,溫柔一點,知書達理一點。”
姬七紫白了他一眼,小嘴哼哼唧唧,不過給他老人家麵子,她沒再反駁了。
而後,姐妹倆陪著皇爺爺喝茶閒談,閒談著自然就談到了兩姐妹的婚事上麵來。
太上皇看了一眼大孫女,再把目光落在七孫女身上,說道:“你和那個誰誰誰孤男寡女相處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姬七紫眨眨眼,驚喜道:“皇爺爺,你不反對?”
“不反對,反正你不是個吃虧的,那誰誰誰要惹你,你一拳就可以錘死他。”太上皇麵上笑眯眯的道,心中暗暗嘀咕,他才懶得管呢,人家二郎神這個表哥都沒有說什麼,可見說不定那誰誰誰是天庭給七孫女安排的天賜良緣呢。
姬七紫瞬間有點囧,白了皇爺爺一眼,捧著笑臉道:“我可是以理服人,怎麼可能以拳頭欺負人呢?”
太上皇嗤笑了一聲,然後看向大孫女,說道:“那個姓許的吧,我倒是見過,是個有著赤誠之心的年輕人,或許他這輩子沒什麼大成就,但你們組成一家人,過得幸福開心就好。”
姬梅沒有想到皇爺爺會說到她,臉色不禁一紅,低著頭低聲道:“警聽皇爺爺告誡。”
“但你自己也要長個腦子,不要跟你壽康姑姑學,自己要硬氣一點,作為公主,如果還把日子過差了,那就是你自己沒本事。”
太上皇虎著臉,倒是唬了姬梅一跳,忙不迭的點頭道:“孫女謹記皇爺爺的教誨。”
外來事物太多,衝擊了大周整體的社會環境,導致原本逐漸縮攏的風氣大肆開放開來。
這兩年京城開了兩家女學,一家是收貴族千金,一家是平民子弟,隻要報名就可以入學那種,學費還很便宜,有的更是不收學費。
這也不是姬七紫發動的,是京城一些貴夫人自動自發發起來的,然後獲得了皇後親手寫的匾額支持,還有後來姬七紫知道之後捐獻了一筆錢,支持兩家女子學院,不過兩年過去,京城之外一些女子書院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了。
太上皇說到兩個孫女的姻緣,就唉聲歎氣想起大兒子家還有兩個老大難的孫子沒有成婚呢。
姬七紫咳嗽一聲:“大堂兄暫且不理會,那二堂兄呢?大周和大不列顛的外交政策還沒有落實下來?去年人家公主千裡迢迢而來,不就是為了促成兩國邦交,她好嫁給二堂兄麼?”
姬梅低著頭抿唇偷笑,去年姬七紫是春天離開京城的,她前腳走了,後腳大不列顛就派遣了使者來出使大周,作為使者之一的大不列顛公主海薇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為了追求姬樓而來的,結果大周和大不列顛因為美洲和澳洲的問題一直得不到和解,海薇兒想嫁給姬樓的願望就一直擱淺到現在。
太上皇冷哼一聲:“問你爹去,拖拖拉拉,連個蠻荒之國都搞不定。”
姬七紫嘿嘿一笑,心中嘀咕,他爹這鍋背得很冤枉,國與國之間的交際肯定不能服軟,那是怎麼硬怎麼來,不然以後怎麼在國際上立足?
至於姬樓和海薇兒的事情,那是私事,如果他們倆決定成婚,誰也阻攔不了,但兩個都顧及到自己後方的國家,沒辦法隻顧私情,所以才一直這麼拖著,肅王那個氣呀,天天上朝催促姬淮,天天讓自己這方的官員表態,趕緊想個辦法解決兩國邦交的問題,他好娶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