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晗開始叫喚，身子不停的往前湊，嘴角壞心眼的勾著，聲音越叫越軟媚，眼睛漾著些彆的東西，像是要滴出來一樣。
蘇玖嘴角僵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又離她了遠些，她又貼上來。
再退。
再貼。
蘇玖一手按住她沒受傷的肩，一手抬起她下顎，試圖讓她閉嘴。
“我是警察。”
“我知道。”
“我們不是一路人。”
“睡一宿又能怎麼樣？”她踮起腳來，扒住他的肩膀往上湊。
蘇玖看著常清晗的臉，她細膩白皙的肌膚閃著象牙般的光暈，睫毛一顫顫的。
四目相對。
他摁著她的額頭給她壓了下去：“小姑娘彆整天睡睡睡的。”
常清晗沒再貼上去，她剛開始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可她一點也不急，反正這個人早晚是她的。常清晗搖頭晃腦的指了指地上的包，問：“這個怎麼辦？估計那個小姑娘早就嚇破膽兒了，你看，過了這麼久都沒追過來。”
“不礙事，回頭再找失主。”
“你這麼敬業？”
蘇玖沒理她，朝前麵揮了揮手，常清晗轉過頭，正好看見幾名穿著警服的人朝他們跑過來。
她眼神霍的變得冷感，下巴繃緊。
地下室。
陰涼陰涼的風不知道是從哪個拐口刮出來的，潮氣滲入肌膚裡，讓人的寒毛立刻蹭蹭蹭的豎起來。
常清晗慢慢往前走，每隔三扇門一盞燈，在逼仄的通道裡，昏暗的光照著斑駁的牆壁，常清晗拐了彎，輕車熟路的來到一扇紅棗色的門麵前，這扇門正好被一盞燈照的通亮。
常清晗麵無表情的按按受傷的肩膀，從包裡“嘩啦啦”掏出一串鑰匙。
開鎖。
“吱呀——”
常清晗推門進去，裡麵黑漆漆的，她沒有立刻開燈，反手將門關上。
“咣當。”
常清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摸出枕頭下的手機，按下指紋，順勢劃開。
二十一條未接來電。
常清晗半支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被子一滑，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她喜歡裸睡。
常清晗一手撈了個墊子墊在腰上，一手把電話撥回去。過了半秒鐘不到，電話那頭就傳來滄淮焦急的聲音：“喂，姐！”
常清晗懶懶的應了一聲，雙腿夾緊被子，調整了一個她最舒服的姿勢。
“出大事了，姐，你快來！”
“能出什麼大事？”常清晗打了個哈睡，慢悠悠道：“我都說我不管這件事了，你們愛怎麼查怎麼查吧。”她就要掛上電話，滄淮急忙叫道：“可是有人指正你是凶手！”
凶手？
“反正我又不是。”她半直起腰，把電話拿在眼前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二十。
她今天本來計劃睡到十二點的，前幾天熬夜趕稿子，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但我們沒證據啊！”滄淮聲音急切，“你快來吧！再不來就洗不清了！”
“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倒是沒拿出來，但是”
常清晗“嘶”的一聲打斷他：“我睡覺呢，你讓蘇玖接我我就去。”
“老大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姐！”滄淮喊道，“就是昨天那個柳昭儀指證得你，你快來啊！”
常清晗眼神慢慢變得清冽，終於坐了起來，“你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