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晉江文學城獨家(1 / 2)

嫁給侯府嫡子 弓翎 9134 字 4個月前

“宵哥!”還是元宵的跟班們先回過神來, 眼睛血紅,怒吼道:“他打了宵哥,一起上, 揍他!”

撂下褚洵,就全氣勢洶洶地朝夏樞衝了去。

褚洵已經震懵了。

但現下哪裡是愣神的時間, 眼見夏樞就要被十幾人圍毆, 他顧不上心中的震驚,扭頭就朝最近的人打了去,怒道:“打雙兒算什麼男人, 有本事衝著爺來。”

然而燕國公府以元宵馬首是瞻的少年們哪裡會聽他說什麼, 拳風陣陣,全都同仇敵愾地朝夏樞直衝而去。

夏樞一打十幾, 褚洵橫衝直撞想要吸引火力,一時之間場麵異常混亂。

所有人都打紅了眼。

夏樞是個打慣了架的,他阿爹教授的拳腳功夫全是戰場上一對多索命的, 十幾個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少年郎就算經過訓練,也比不得他這種在鄉裡日日乾粗活, 動不動和流氓地痞打架的。

不過片刻功夫,七八個少年就被夏樞拚著受了些暗拳, 給打飛了出去, 重重地摔倒在石板路上。

摔在地上的人疼的半天爬不起來, 痛苦地呻/吟著, 看著戰局中輕鬆又乾倒他們三四個人的夏樞,難以置信道:“他是雙兒嗎?”

“他怎麼會武藝?還這麼厲害?”

“不是傳言淮陽侯府不準許後輩再練武了嗎?”

……

燕國公府的少年們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夏樞, 夏樞耳聰目明,自然也把他們的話聽進了耳中,冷笑道:“原來是知曉褚洵不會武, 你們這些有武藝在身,又以多欺少的,也算是男人?我呸!”

他也沒罵燕國公府,快速地把剩下幾個人揍翻在地,就收了架勢,沉著臉一把將地上的褚洵拽起來,罵道:“就這些沒本事又慣會以多欺少的爛人,哪點配你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夏樞直接擰住他的耳朵,教訓道:“我要是你,早和這些品行低劣的人劃清界限,把他們的嘴臭惡言當成放屁,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們。有時間在這裡聽他們叨叨,早把書讀好,字練好,變成你哥那樣立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為國為民做事的朝臣了。用得著計較他們在背後的無能嚎叫,如潑婦般爛嚼舌根子?”

他向來是要麼不開口,開口之後就嘴巴極毒,能把彆人氣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燕國公府的少年郎們一聽他的話,頓時憋紅了臉,大怒:“不過是個鄉下雙兒……”

夏樞不再給他們貶低自己的機會,打斷他們的話,諷刺地笑道:“被鄉下雙兒揍的滿地找牙,是不是特彆爽?”

“你不要太得意了。”元宵踉蹌著站起身來,怒瞪他:“淮陽侯府日薄西山,褚源也不過是個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和燕國公府鬥,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夏樞翻了個白眼:“打架叫一幫子幫手,打嘴炮就動不動扯燕國公府出來,你小子……”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褚洵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你成天跟這樣的人計較,難道也想變成這樣狐假虎威,隻會仗勢欺人、以多欺少的孬貨?”

“給小爺走,今兒之後要是再敢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不專心讀書,小爺非收拾死你不可。”他氣勢洶洶地警告完褚洵,根本不給元宵眼神,轉身就往學堂走去。

褚洵已經被他的身手驚呆了,既敬佩又不敢相信,任打任罵,全程沒回一句嘴。

見夏樞大步颯颯,很快就要消失在石板路的儘頭,忙撿起地上的書包,大喊著追了去:“大嫂,等等我!”

徒留燕國公府的十幾個少年郎,躺在石板上,臉色鐵青,神色陰晴不定地瞪著他們的背影。

經這一通事,到學堂門口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先生。”夏樞站在門口,打了個報告。

課堂裡五個人鴉雀無聲,表麵上全在低頭看書,眼睛卻在不停地偷瞄他們,有人還在小心翼翼地使眼色,提醒他們先生很生氣。

老先生板著臉,連個眼神都沒給:“牆角裡站著去!”

夏樞早猜到這個結果了,氣的回頭狠狠地瞪了褚洵一眼,把書包放在課桌邊,抽了一本書,就朝角落裡走去。

褚洵自知理虧,將書包放課桌上之後,試圖幫夏樞說情:“先生,這件事是我連累的夏樞,我去麵壁思過。夏樞打人也是為了幫我,他團結有愛……”

“不止遲到,竟然還動手了?”先生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眉頭越皺越緊,隨後手往外一指,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站外邊去,今兒不許進課堂!”

夏樞一僵:“……”

他連宰了褚洵的心都有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從屋裡出來,站在牆邊,褚洵趕緊解釋:“平日裡打架,都是罰麵壁思過的,今兒不知為何……”

“平時沒少挨揍?”夏樞斜眼看著褚洵,有些驚訝於這貨的皮實。

若是他打架打不贏,早想辦法逃跑了,而且見到仇人能躲就躲。

這貨倒好,武藝不成,還敢硬拚,夏樞都要為他的抗揍程度拍手叫好了!

褚洵噎了一下,臉皮通紅,吭哧道:“……反正也沒叫他們占到便宜就是了!”

夏樞才不信他,剛剛那種被十幾個人群毆的場景,他還記得清楚。

若是他不上去幫忙,褚洵很大可能會被摁在地上打成豬頭。

“你彆不信。”褚洵看出了他的質疑,忙道:“我打架會被先生罰麵壁思過,他們打架,是會挨板子的。”

褚洵神情得意道:“今兒罰站你是瞧不見了,等下午下課遇到他們你就知道了,各個齜牙咧嘴,沒有書童,連去茅廁都得結伴而去,相互幫著提褲子,娘兮兮的。”

夏樞:“……”

他想說,比起他們你也好不了多少,被人揍的滿地打滾,成什麼樣。

一個個的都是幼稚鬼。

但想到燕國公府和淮陽侯府的不共戴天之仇,大約又能理解他們這種心思了。

看對方不順眼,自己吃點虧沒關係,隻要對方倒黴,心裡就暢快。

不過夏樞不太讚同這種做法。

他一向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若是敵人比他強,他絕對不會在敵人麵前轉悠,他會想辦法蟄伏起來,練就一身本事,然後伺機而動,一擊斃命。

他認真地勸說道:“以後彆再搞這些沒意義的事了,就算天天打架,你又打不過人家,時間都浪費了,於你想做的事也沒什麼用。有空就安心讀書或者好好練武,不管是文官之路還是武官之路,想為褚家正名,你也要踏實用功才是。”

然而,褚洵卻突然沉默了。

“怎地?”夏樞斜眼瞧他。

“明年爹就要為我申請國子監監生名額了。”褚洵伸腳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無精打采的。

“這是好事呀。”夏樞有些不理解:“你怎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