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晉江文學城獨家(1 / 2)

嫁給侯府嫡子 弓翎 8918 字 5個月前

第二天醜時褚源起來上朝的時候, 夏樞破天荒的也跟著醒了來。

他看了眼窗外黑洞洞的天,打了個嗬欠:“好早!”

“吵到你了?”褚源身上已穿戴妥當,聽到聲音, 慢慢在床頭坐下,摸摸他的腦袋:“你再睡會兒。”

夏樞蹭著他的手掌搖了搖頭, 半閉著眼睛,軟乎乎地又打了個嗬欠:“不睡啦。”

褚源也沒勉強他, 笑了一下, 交代道:“我晚上下了衙就回來, 廚房備有早食, 洗漱完叫紅杏端過來,先用些。”

“嗯嗯。”夏樞嘴上應著,眼皮子又耷拉了下去。

褚源聽他黏黏糊糊的應聲,知道他肯定又迷糊了, 也沒叫他,站起來就打算走。

熟料衣擺翻動間剛轉身,袖子就被拉住了。

夏樞半眯著眼趴在床上, 手裡抓著刺繡雲紋官服的寬大衣袖,傻笑著嘟囔:“褚源,你可真好看。”

褚源鼻高輪廓分明,膚白氣質冷淡,日常著淺色衣衫的時候, 身上總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冷意, 夏樞臉皮厚還好顏色,雖然會慫,但依舊敢大著膽子去鬨騰他。

不過,夏樞最愛的還是著緋色官服的褚源。

不再冰冷逼人, 威嚴冷淡中散發著些許疏離,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勾得夏樞心裡直癢癢,恨不得當場就抱住美人找個地方藏起來。

褚源聽他一副癡迷沉醉的語氣,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無奈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輕斥:“小色鬼!”

夏樞為美色所惑,絲毫不以為恥,放下衣袖,伸出胳膊,撒嬌道:“要抱一下。”

昨晚說開心意,一夜過去,兩人正是膩歪的時候,褚源嘴角掛著不自覺的笑容,雖然有些生疏,但還是彎下腰,朝夏樞的方向伸出胳膊,無奈道:“來吧。”

夏樞立馬隨棍上,攀著他的胳膊,就撲進了他懷裡,抱著他的脖頸,開心地蹭了蹭,美滋滋道:“美人兒是我的了,不是做夢,真好!”

褚源聽他高興,心裡一片溫柔,摸摸他的腦袋,輕聲道:“不是做夢,以後每日都會這般的。”

夏樞一想到這個場景,頓時更開心了,與先前兩人成婚後早晚幾乎不碰麵的狀態相比,這才是夫妻正常相處的模樣嘛。

他笑眯了眼,重重點頭:“好。”

褚源沒有多待,兩人親昵了一會兒,他便去上朝了。

夏樞已經徹底清醒了,沒有賴床,叫來丫鬟們一通洗漱,之後就去了校場。

校場上燈火通明,下人們已經把他的馬牽了過來。

褚洵和景璟都已經到了,兩人之間氣氛冷淡尷尬,一個正在做準備活動,一個站在兵器架旁邊拘謹地朝校場門口張望,見了他都是臉上一喜:“小樞哥哥。”

“嫂子,你來啦!”原本對景璟不鹹不淡的褚洵立馬如撒歡的小狗一般朝夏樞奔了來。

“今兒早上起來,門沒有被外邊上鎖,我就過來了。”褚洵激動的圍著夏樞打轉:“昨兒大哥是怎麼跟阿娘說的呀,阿娘竟然同意我來學武藝了!”

他還不知道昨晚府裡發生的事。

夏樞也沒跟他說,想著這事兒他遲早都能知道,不在乎現在這個時間,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廢話怎麼那麼多,先去繞著校場跑兩圈。”

褚洵現在已經高興得暈了頭,哪裡會多想,一聽夏樞安排,立馬照做:“好勒。”

沿著校場就跑了起來。

褚洵離開之後,景璟才湊到夏樞跟前,高興道:“我先教你騎馬吧。”

夏樞見他表情沒異色,雖然好奇景政對他贈送的汗血寶馬的反應,但景璟沒開口,他也不好問,就道:“距離上學還有大約一個時辰,我先跟著你學騎馬,等身體活動開了,我就教你和褚洵武藝。”

景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也要學好武藝,讓旁人再不敢覬覦他,打他的注意。

他還要跟夏樞學習怎麼以一個雙兒的身份獲得彆人的尊重。

他雞血滿滿,乾脆應道:“好。”

這一學,就是滿滿一個時辰,天也開始魚肚白。

三人白天都有事情,身上大汗淋漓肯定要再收拾一番,約定了明日繼續後,夏樞沒留景璟吃早飯,讓他回去收拾去了。

早飯過後,夏樞和褚熙便坐著馬車,朝學堂趕去。

熟料剛到院子裡,就被氣勢洶洶的元宵攔住了。

對方冷眉怒目,一副想乾仗的架勢。

褚洵上前一步半擋在夏樞身前,警惕道:“你乾什麼?”

“哼!”元宵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就朝夏樞砸了去:“拿去,大伯讓我給你的。”

“大伯?”夏樞眉頭微蹙,手指一伸夾住了襲來的書冊。

“就是燕國公。”褚洵以為夏樞不清楚,解釋了一下,就衝元宵不耐煩道:“昨兒元二,今兒燕國公,你們一家子怎麼沒個消停,又想耍什麼花招?”

昨日元宵沒去馬場,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他早上起來,小廝就跟他說,他二堂哥元州挨家法了。

起因還是這個夏樞。

元宵聽完前因後果,聯想到自己因著夏樞也挨過一次家法,新仇舊恨一起,胸中早就憋了一股氣想動手,抓著褚洵的痛點陰陽怪氣道:“你道誰稀罕搭理你,若不是大伯讓我過來,我才不稀罕跟一個淮陽侯府的窩囊廢說話。”

“窩囊廢”是褚洵最痛恨的詞,當即就怒了,書包一扔,就要去抓元宵的衣領:“你說誰窩囊廢?”

“行了,狗衝你汪汪叫兩聲,你還真拿它當回事兒了?”夏樞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把他往回扯:“一會兒要上課,莫要浪費時間。”

他轉頭看向元宵,揚了揚手中的書冊:“燕國公讓你過來就是讓你把毒經扔給我?”

元宵被暗罵成了狗,氣炸了,他眼神不屑地把夏樞掃了個遍:“不然呢?一個鄉下雙兒,不過有兩分姿色,叫我二哥起了些興趣,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

事實上當然不是隻扔本毒經那麼簡單!

大伯不僅讓他把毒經給夏樞,還讓他為上次和夏樞打架的事向夏樞道歉,順便再代他二堂哥為昨日的事情道個歉,元宵被迫當麵答應,但背地裡怎麼可能會向夏樞道歉?

若不是夏樞是個雙兒,家裡明令禁止他們欺負雙兒,他早帶人來和夏樞乾架了。

現在沒乾架,元宵口頭上也不會讓夏樞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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