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晉江文學城獨家(1 / 2)

嫁給侯府嫡子 弓翎 6068 字 4個月前

七年前, 皇後千秋壽誕,為與民同樂,京城城門大開, 徹夜不休,舉辦了李朝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花燈盛會。

無數京城附近的百姓攜著親朋好友、家人孩子,參加這難得一見的花燈盛會, 然而正是在這場祝壽的花燈盛會上, 發生了震驚朝野的幼童拐賣案件。

據記錄, 在緊閉城門,全城搜捕的半個月內,禁軍共搗毀窩藏孩童的位點十二處,抓捕拐子頭領及部眾近百人, 救出孩子四百多人, 多是男童和雙兒。

此事一經揭露, 朝野嘩然。

誰都沒想到堂堂天子腳下,拐子竟敢如此喪心病狂。

事後,那些行事猖獗的拐子無一人得以逃脫, 全被拉到西城菜市口,斬首示眾。

據說西城空氣裡的血腥味, 半個月都沒散掉。

不過百姓們不僅不畏懼,反而喜笑顏開,各坊市鋪子還聯合起來,請了舞龍舞獅隊,在西城街市上表演半個月, 以慶祝拐子落網、孩子歸家,並感謝皇帝英明,為百姓做主。

時值永康十年, 政事上一直沒有建樹,民間聲名不顯的永康帝第一次被百姓掛在嘴邊,受到朝野一片讚譽,都誇他是英明君主,是百姓的守護神。李朝“戰神”、百姓的“守護神”在百姓口中,百年來都是指代淮陽侯府死在北地的男人們,第一次嘗到褚家人嘗過的滋味,被百姓擁戴,永康帝可以說是驚喜若狂,此後更是想儘辦法沽名釣譽,想要維持他在民間的聲譽。

隻是世道越來越不好,老百姓們連生存都顧之不及,日日擔心的都是填不飽肚子,哪裡還有心思看上麵的帝王作秀,因此,七年前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大部分人的記憶已經模糊,除了永康帝以及某些有關人員。

聽褚源提起七年前,永康帝臉上就下意識露出微笑,然而當他聽到“皇後”二字,臉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去,心道不回想還沒發現,一回想這廢後果然晦氣,一到壽辰,就鬨得朝野不安。

他本就極為迷信宏遠和尚的批命,覺得是廢後耽誤了他,讓李朝國運日薄西山,民間怨聲載道,一想到七年前的案件發生在廢後壽辰上,兩者有聯係,他就想把拐賣大案的鍋扣到廢後頭上,他瞥了二皇子一眼,眼神陰沉:“當年的事朕怎麼可能不記得,要不是朕是真龍天子,鎮壓了廢後身上的晦氣,不知多少孩童要受苦,多少家庭要破碎,朕隻恨沒能早日發現廢後及其背後王家的蛇鼠一窩,早日為百姓帶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二皇子瞥了一眼永康帝,在道道意味深長目光的打量下,咬牙忍著恨意,握緊拳頭,低下了頭。

褚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沒接永康帝的話,而是道:“當日多個孩子被拐,百姓們為尋找孩子,到處一片混亂。臣當時參加完宮宴,帶著侍衛從宮中出來,路過西城門,正好遇到有百姓哭著孩子不見了,臣就留在街角,讓侍衛們先去幫百姓們尋找孩子。”

夏樞沒聽褚源提過遇到他之前發生的事,此時知道褚源是這麼個原因孤零零的出現在惠河邊,差點兒被人害死,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但同時又很驕傲。

褚源雖然出身高貴,從小錦衣玉食,但他沒有長成二皇子、大皇子那般不知人間疾苦、看不起普通百姓的鬼樣子,夏樞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他去喜歡。

他緊抓褚源的手,眼神既崇拜又欣賞地看著他。

“臣目盲不能視物,等待的時候,一時不妨,被人背後偷襲,暈了過去。”褚源道:“再醒來,是在惠河邊,偷襲的人不見身影,卻有兩個綁匪確認了臣的身份之後,聲稱是燕國公出手幾萬兩銀子,叫他們把我沉屍惠河。”

眾人:“!!!”

眾人怎麼都沒料到話題會扯上燕國公,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連永康帝都眼神驚訝:“燕國公?”

燕國公老神在在沒有吭聲,元定眉頭微蹙,元州則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指褚源:“你這是汙蔑,我阿爹若是想下手,還用得著偷偷摸摸?”

不知道為什麼,夏樞總覺得他臉上有一瞬間的心虛,當即怒瞪:“若不是燕國公乾的,你急什麼急?”

元州:“……”

他嘴巴幾下開合,指了指自己胸膛,又指了指夏樞,氣道:“你……”

“小二,坐下。”元定瞥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褚源:“你可有證據?”

元定出身燕國公府,年不過三十,就已是從三品的禮部侍郎,他麵相溫和,性格沉穩,做事穩妥老練,老一輩的保皇官員們將他視為接班之人,年輕一代的保皇官員們隱隱以他馬首是瞻。

他一開口,殿上的嗡嗡聲就停了下來。

夏樞知道褚源沒有證據,因為褚源曾說燕國公不會如此行事,他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夏樞雖然不知道褚源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燕國公給牽扯進來,樹立靶子,但這個時候,元家兩個兒子對戰褚源,他肯定是無條件支持褚源的,於是也不客氣,對著元定凶道:“若是有證據,還用你問嗎?”

這是沒有證據也理直氣壯咯?

眾臣這才回過味來,打量著他們兩方,一陣無語。

元定也沒計較的意思,他嘴角勾了一下:“那你以後有證據了,儘管來找我們。”

夏樞登時一腔怒氣無處使。他抓了抓腦袋,一臉懵逼,這人脾氣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