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寒有些不好意思的連連道謝,“多謝伯父伯母了,薛某隻是奉縣令之命,來調查一些事宜,恰逢此地,便想著給家母帶些吃食,不見馮姑娘在官道上,這才前來叨擾。”
馮素一拍額頭,但是忘了昨日答應薛捕快的事情。
馮老二嘴笨,且不會說謊,曹氏連忙解釋說:“唉,真是勞煩薛捕快跑一趟了,我們素姐兒昨
個兒發燒了,你瞧這都快晌午了,那丫頭還睡著呢,這不是讓薛捕快白跑一趟麼。”
薛子寒皺著眉詢問說:“昨日還活靈活現的姑娘,怎地就病倒了呢,嚴重嘛?需不需要去鎮子上找個大夫來瞧瞧,我倒是曉得幾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曹氏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莫讓薛捕快操心了,燒已經退了,就是現在還睡著呢。”
“那就好。”這一趟算是白跑了,薛子寒拱手行禮,“那便不多叨擾二位了,薛某下次再來看馮姑娘。”
馮老二其實是很看重薛子寒的,認為像他這模樣和有差事的人,才配娶他們家素姐兒,“薛捕快要不在家吃飯吧。”
馮素暗罵馮老二沒有眼頭見識。
好在薛子寒還有公務在身,推辭說:“多謝伯父好意,隻是薛某還有公務在身,不便逗留,改日上門道謝。”
說完便朝門外走去,見儲放垃圾的地方,竟然有一件染有血漬的男士衣裳。
轉身便又說道:“伯父家中可是有麻煩?”
馮老二一愣,薛子寒連忙解釋說:“薛某的意思是說,若是家中有麻煩,儘可到鎮上尋我便行,家母深愛馮姑娘的手藝,薛某還未曾感謝一二。”
馮老二覺得這是自家有靠山了,自是很高興,“好好好,多謝薛捕快了。”
臨走之時,薛子寒再次看向那件衣服,確認無疑是刀傷,而且是男子的衣服,可這馮老二並不像是受傷之人,難不成馮家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人?
這次縣令大人讓他單獨去找各村的裡正,排查近日有沒有受傷嚴重的男子,麵目清秀,武藝高強。
難不成這歹人就藏在馮素家?雖然不知道縣令大人為何要尋這樣的男子,但是薛子寒知道,若
是自己先一步的能找到的話,一定會受到嘉獎。
後頭再看向馮素家的大門,薛子寒緊擰雙眉,心中無比的糾結。
送走薛子寒以後,曹氏這才敲了馮素的房門,“素姐兒,起來了麼。”
馮素悄悄打開房門,“小澤也醒了,娘今日就麻煩您,把剩下的藥熬了吧。”
曹氏點點頭表示明白,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剛才薛捕快來了,你聽到了吧。”
馮素點點頭,“過幾天我去鎮子上,當麵與薛捕快道謝吧,娘我餓了,咱們中午吃什麼啊。”
曹氏和馮老二在廚房裡忙乎,馮素在他們倆個人的主屋躺著睡覺。
爐子裡陣陣的黑煙,是因為馮素方才叮囑倆人,將薑澤那件破爛的衣服燒掉,千萬不要隨意的扔出去。
馮老二朝身後瞧了瞧,確定沒有人,便同曹氏竊竊私語說:“你說小澤當真是遇到劫匪了?”
曹氏沒搭理他,忙著手裡切菜。
馮老二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琢磨,“若真的是遇上劫匪了,素姐兒為啥不讓報官啊,你說袁家派來這個小澤,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奇怪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