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藍色錦袍男子連聲打斷,“欸欸欸,彆胡說八道啊,我即沒打算要跑,也沒撞你,而是你撞了我,還想要訛我。”轉身對薛子寒說道:“您是官差大人,您有見識,你好好評判評判這事兒。”
可就現場的證據,還有兩人的說辭,根本無法斷定誰是誰非。
“現場可有目擊證人?”薛子寒回頭看向圍觀的百姓,互相都隻是議論,並沒有人站出來,看樣子也不曾有人看到全過程。
“官爺,您做事可是要公平公正的,不能因為我是
個外鄉人,您就偏袒他。”紅衣男子控訴道。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薛子寒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我們辦案都是講證據的,不是憑口而說的。”
隻是這紅衣男子這麼說,更是挑起了他心中的怒意,“哼,既然你這麼說,那麼你還有什麼證據來說,是他撞的你,而不是你訛他呀!”
紅衣男子愣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你你你,你明顯就是不公,你明知方才沒有人看到事情的所有經過,你竟然還這般質問於我,你這不是不公不正是什麼!”
隨後紅衣男子還上下的打量薛子寒,冷哼道:“一個小小的捕快,你能做得了什麼,不就是任人指揮跑腿的家夥麼。”
說罷,拽著藍色衣服的男子,“這裡不是說理的地方,你跟我走,我們去衙門,讓捕頭大人,縣令大人給咱們判彆一下。我就不相信,這皇天之下,還能沒有講理的地方!”
這就拽著藍衣男子朝人群外拉扯走去。
此時薛子寒臉色鐵青,轉而變成醬紅,手開始發抖,方才那人的話,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
手握刀柄,連同指節都好像在顫抖。衝動之下便想要拔刀追上去。
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薛子寒拔刀而出的胳膊按住,“隻是一場鬨劇,捕快大人不必這麼動怒吧。”
回頭看去,一俊朗男子,風度翩翩的手拿折扇,眼神中神采奕奕,語氣溫潤,讓盛怒之下的薛子寒立刻冷靜了下來。
但薛子寒還是甩開了對方,“你是何人。”
在這子平鎮當中,一些地主員外家的少爺公子,薛子寒都是麵熟的,但眼前這人陌生的很,難不成是去參加秋闈途徑此地?
“回捕快大人,在下薑思行,子峰鎮人,要去參加今天的秋闈,途徑貴地,恰巧偶遇方才一幕。”思行行禮回道。
子峰鎮,乃是距離子川城最遠的一個鎮子,又偏又
小,通常都少有人去。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薛子寒覺得,被人瞧見剛才那一幕,乃是極其丟臉的事情,此時隻想快快離去。
但思行顯然不會這麼容易讓薛子寒離開,跟在他身後便說道:“捕快大人可是介意方才那無德茶葉商人的話?但依在下來看,捕快大人是在下少見的,氣質不一般的男子。”
原本隻想躲開身後跟著的思行,卻被對方的一句話,說的慢下了腳步。
他明知這話當中,很有可能隻是奉承,但卻不由自主的就回問道:“我怎麼就不一樣了。”
“捕快大人同在下所見過的,所有的捕快,乃至縣尉都不同,不僅有習武之人的果斷,更有一種大家風範!額,這個怎麼說呢,恕在下學識有限,竟然一時間無法準確來形容您的氣質。”思行一副煞有介事的思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