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的話,馮素竟然已經差不多明白,這栗子的儲存方法了。
她將手裡的栗子撥開,嘗了嘗,甜是蠻甜的,就是個頭小了點,比較他們在山上撿的那個栗子來看,白家種的這個栗子要小一半呢。
“嬸子啊,這栗子怎麼賣啊?”馮素問道。
“可便宜呢,一斤五十文,夠吃好久呢,就算是去集市上賣,那也能賣個好價錢。”婦人笑嗬嗬的說道。
這個價錢確實不貴,但是如果長期以往合作的話,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價格。
“嬸子啊,我也不瞞你們,我叫馮素,是馮家灣馮正山的女兒,上次我父親曾來拜訪,不過並不愉快,今日特來道歉。”馮素從筐裡拿了栗子糯米團給婦人,說道:“一點心意,還請嬸子收下。”
眼前的夫人聽聞馮素的來意,臉上的笑意頓無,見馮素遞過來的東西,也不敢接。
聽到這番話時,屋裡的男人也走了出來。
男人小眼睛大鼻子,看馮素的時候,更是眯起眼睛來,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此人便是白長洲,“原來是馮家侄女兒啊,隻來買栗子的麼?”
馮素將糯米團放在了桌上,笑道:“既是來買栗子的,也不是。”
聽到馮素這麼說,白長洲歎了口氣,“侄女如果是為了那儲放栗子的法子的話,那就請回吧!不是白叔不給你爹麵子,隻是你也看見了,我們這一家人全靠著栗子樹掙錢活命呢。”
“白叔誤會了,還請叔兒嬸兒先嘗嘗馮素的手藝。”馮素將那栗子糯米團推向兩人麵前。
婦人看向自己男人,直到白長洲略微點點頭,這才接過。
兩人拆開一個嘗了嘗,不僅口味新奇,而且做法也
十分獨特,在軟糯的糯米團當中包裹這一顆整粒的栗子。
“白叔白嬸,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平時售賣的還不錯,隻是我們家沒有這栗子的來源,恰好我爹又同白叔是發小,按照親疏遠近,當然也是先在白叔這兒買賣呢。上次我爹來說的可能不夠清楚,並不是單純隻要拿儲放栗子的法子,而是要大批量的購買,然後我們在儲放。”馮素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白長洲聽說要大批量的購買,細小的眼睛中頓時冒出了金光,俯身問道,“侄女要多少啊。”
“不是我吹噓,白叔有多少,我便要多少,但是方才嬸子說的那個價格,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商量一下。”馮素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白長洲跟自己媳婦對視了一眼,便問道:“侄女想要多少錢。”
馮素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一斤三十文。”
“不行。”白嬸兒如同凳子上有釘子一般,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這價錢也太低了吧,你雖說是正山的
女兒,但這價錢也太低了吧。”
倒是白長洲還算淡定,其實每年他們家的栗子會剩下許多,儲存的好的話,一直能賣到來年開春。
但是那個時候價格已經會被壓的很低了。如果遇上天氣不好的話,栗子壞的多,那損失就大了。
算起來如果一次性將所有栗子都按照三十文錢賣的話,至少能夠保證沒有壞損,還能全都賣出去,隻是這個價錢確實有些低。
馮素沒有理白嬸兒,看得出來說話算數的應該是白長洲。
白長洲想了許久才說道:“四十五文一斤,這價錢已經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了。”
馮素笑了笑說道:“白叔,其實我的理想價格是二十五文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