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立刻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捕頭不值夜這件事情,在衙門裡幾乎是不成文的規矩,可為什麼唯獨今日他要去值夜啊?
薛子寒想了想,便也跟了上去,路過酒鋪的時候,還奢侈的自掏腰包的買了一壺酒,他想要從秦達風的嘴裡套出點什麼東西來。
回到衙門以後,薛子寒便給秦達風倒上了一杯酒,“秦哥,為什麼你值夜啊,我沒記錯的話,今日不是小四值夜麼。”
秦達風一口將酒杯裡的酒喝了下去,嘖嘖了兩下說道:“出去辦事去了。”
這時薛子寒也發現,衙門冷清了許多,平日裡,也總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
“辦事?不會是公事吧,為什麼沒有叫我啊,該不會是縣令給私下分配的吧!秦哥,要是有這樣的好事,您可得跟我說啊,我娘的藥錢我還欠著呢!”薛子寒一臉的急迫。
秦達風看了看自己這個最好的兄弟,然後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兄弟啊,錢是掙不完的,但是有些錢,是能不掙就不掙的,你懂麼?”
嗬,你是把錢掙夠了,才會說這種話吧。雖然薛子寒心中這麼想,卻裝作一副懵懂和神秘的樣子問道:“秦哥,這裡也沒什麼人啊,你就給我說說唄。”
說罷就又給秦達風遞了一杯酒。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薛子寒繼續說道:“嗨,秦哥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呢進衙門也沒多久,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就是想多了解一些,也以防自己以後走錯路不是。”
這話竟直接就說進了秦達風的心裡,當初會做包庇罪犯,會被人賄賂,甚至會為了錢殺人,全都是遭人誘惑,無人提醒,甚至當初領他入門的師父還曾經教過他,何其可笑。
看著薛子寒,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於是秦達風終於心軟的說道:“同你講了,可不許泄露半點風聲,此時事關你哥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薛子寒鄭重的點下了頭。
於是秦達風便說起了今日的行動,“今日晚上,京城來的那兩個人,帶著手下還有衙門的人,要去將村子裡所有的平困戶帶回來,一來是為了平息這次沒有救濟糧的事情,二來好像是要抓一個什麼人。雖然參加這次行動的人,每人都有五兩銀子,但是這錢…”
秦達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錢不乾淨,所以我不想讓你參加,你明白麼。”
說到五兩銀子的時候,薛子寒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但是當他看到秦達風有些決絕的眼神時,他好像明白,這次的行動一定會出人命的。
“所以秦哥也沒有參加?”薛子寒不相信,既然已經知道了計劃,沒有理由不去賺錢。
秦達風將酒壺直接端了起來,朝嘴裡咕咕的灌起來,“我被人盯上了,說不定呐,哪天你就要看到你哥我人頭落地了。”
薛子寒立刻覺得後背發寒,不過穩定心神後,他想到認識的那位薑公子,他腰包裡的十兩銀子,便是那人給人,隻要衙門有任何的消息,都要同他告知。
於是他便準備找借口去尋薑思行,“哥,這酒沒了
,我去再買一些回來,順便買些下酒菜。”
秦達風知道薛子寒家的情況,於是從懷裡掏出了銀子說道:“來,拿上。”
薛子寒連忙擺手,“不用秦哥,我還有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