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行如同疾風掠過,而薛子寒也緊追不舍。
忽地,思行便鑽進一胡同當中,將麵罩摘下,同薛子寒真麵相對。
追來的薛子寒欲要拔刀,見到思行之時,甚是意外,“薑兄。”
思行連做禁聲的手勢,“本來是想要臆造混亂,竟不想將薛兄卷入其中。”
薛子寒也是大駭,將潛入縣令府的歹人抓回去,那
將是大功一件,可若無法將凶手捉回去,跟丟了,那可能還要被處罰。如此一來薛子寒覺得自己真是進退兩難。
倘若當真把思行抓回去交差的話,對方再說出自己謀逆叛變,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一想到,鄭縣令和秦達風一夥人馬上就要完蛋的時候,薛子寒便不懼,“薑兄快去離去,這裡由我解決。”
思行重重點了點頭,客套話也來不及說,抽身離去。
薛子寒凝重的從巷子裡出來,便遇到了才趕到的秦達風,“如何!那賊人哪裡去了。”
“秦哥,恕小弟無能,竟叫那歹人逃了去。”
秦達風也是歎了口氣,但很快還是說道:“無妨,子寒早些回去歇著吧,縣令這邊我來解釋。”
薛子寒一怔,狐疑的問道:“秦哥,你是想…”
“你仕途才剛開始,我不過已經是混熟的老油條,
失誤個一次半次無礙的,快點回去,彆猶豫了。”秦達風直接命令道。
這當然是好事,可薛子寒轉頭離開的時候,心中竟如此的難過。
秦達風無疑是在替自己頂罪,而他卻還在滿心算計著對方,薛子寒呀薛子寒,你當真,你當真要如此的沒有人性嘛?
可此時再回頭,秦達風依然朝衙門的方向回去了。
當晚,所有被外派出去的人,全都回到衙門的時候,得知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抓到人時,東明和西夜兩人險些將秦達風打死。
若不是秦達風說自己曾看見過那黑衣人的話,怕是要連命都沒有了。
而秦達風也並非是剛入職的小捕快,啞巴虧挨了打就算了,不能連同養家糊口的官職也丟了,便與縣令老爺密談,他捕頭一職暫由旁人代理。
一連三天,鎮子上進出嚴密,每一個人進進出出都
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甚至一些途徑子平鎮趕去城裡參加秋闈的學子,因為疑點重重,便被帶回衙門,不知所蹤。
聽聞此事以後,馮素便不敢再進鎮子上,深怕有人會懷疑曾在她家住過的“小澤”。
一直到天色見黑,馮素才回家,將擔子放下以後,便無精打采的坐在飯桌前。
看著失魂落魄的馮素,馮老二歎息的說道:“嘖,媳婦啊,你說素姐兒這是怎地了呀?是不是最近累到了呀,怎麼終日無精打采的。”
這段時間裡,馮素早出晚歸,凡是從子平鎮裡出來的人,她都是要打聽一二的,可是自己卻越打聽越是心中沒底。她不曉得,這次鎮上的戒嚴,是否同“小澤”有關。
曹氏見著馮素的樣子,也是歎了口氣,“可能是小澤剛走,不太適應吧,你今日不也幾次叫了小澤的名字麼。要不然啊,明日便你同素姐兒一起出攤吧。”
說到小澤,馮老二更是納悶了,“嘖,也有可能,不過小澤能有啥急事兒啊,不打招呼,連夜就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