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發幾番觀察,都想不出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
個小公子。
見許德發終於下樓以後,馮素皺著眉抬頭對許德發說道:“終於是見到許掌櫃的了,若不是這是青天白日,我還以為你是被人殺了分屍了不成。”
馮素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女聲,話音剛出,許德發便辨彆出這是馮素了。
再打眼兒看去,確實同女版的馮素頗為的神似。一開始沒能辨認出來,也是沒想到,馮素會有膽量自己一個人隻身前來這妓院。
許德發舔著臉笑道:“哎呦,大侄女說什麼呢,這不是這幾天不太平麼,那我也不敢出去不是。”
馮素冷笑道:“所以你便一聲不響的消失了,也不給我通個信兒?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五天前應該就是我們商量好的,交貨的日子吧,許掌櫃的怎麼沒有按照約定出現呐?”
“嘖,這事兒啊大侄女你真的不能怪叔叔,我啊那也是突然之間才知道的消息,當時我已經被那些個潑婦們都包圍了。我也是泥菩薩過江啊!”許德發說的就好像是真事兒一樣。
馮素將茶杯放下,不急不緩的說道:“許掌櫃的,這件事情我不管是真是假,因為你擅自更改交貨時間,導致我的一批貨全部意外損失,這筆損失需要你來承擔。”
許德發當下就急了,“憑什麼呀,憑什麼讓我來承擔,又不是我把你的酒給砸了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酒是被砸了的?你剛才不是說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麼,現在倒是一清二楚啊,您該不會是一直都藏在店鋪裡,不敢出來吧。”馮素雙眼緊緊的盯向許德發,如同一眼看穿了一般。
許德發心虛的撇過頭去,“才才才,沒有的事。”其實當時馮素被圍攻的時候,許德發就在店門口一直觀望著的。
他本意是等人少一些的時候,把馮素給拉進來的,但是沒想到馮素竟然跑了,這下他也自我安慰,不是他不幫忙的,隻是馮素跑了。
“好,我的貨被砸了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說,就說您這隨便的更換交貨時間,我就是牛車搬運的時間和費用也需要您賠償吧!
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就算是去衙門,讓縣令老爺評判,我也有理有據。更不要提這位新上任的縣令老爺,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來個以儆效尤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而且如果您這麼隨便的話,這明顯不利於我們今後的交易,如果這樣的話,我的交貨時間也要看心情,有貨的話就供應,沒有貨的話,你也不能催我。”
馮素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不行,那我們店裡的很多客人,那都等著呢,還有一些提前預定好的呢。”說話的是徐娘,這件事情關乎她們悅熙樓的生意,她必須得說句話。
馮素看向許德發,挑了挑眉頭說道:“許掌櫃的,這都是您惹出的麻煩,您看怎麼辦吧。”
許德發撇撇嘴,夾在中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隻好不情願的問道:“那大侄女你打算怎麼辦啊?”
馮素等的就是這句話,“這損失可以不賠,但是往後你們要自己來取貨,而且因為上次的事情,下次交貨時間我要延遲五日。”
“這,你這不是趁火打劫麼。”許德發越發的不樂
意了,每一次去馮家灣搬運酒水,這運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資,況且現在這個情況,還有可能被那些潑婦隨時攻擊了。
“許掌櫃的,最近這些事情,作為合作夥伴,您從來都沒有提醒過我,甚至連今天最後的交貨日期您都不記得了吧。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您到底有沒有誠意合作,您是不是就圖謀那些違約金啊?與其要一個不配合,沒有誠意的夥伴,我不如直接跟徐娘合作,還省去了中間的差價,徐娘您看怎麼樣。”馮素突然之間將主意轉移到徐娘的身上,讓許德發和徐娘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