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噗嗤一聲笑了,“除非有一頭野豬,不知道正雲哥能不能搞來。”
“啊?”馮正雲撓了撓頭,還當真的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我也許多年不打獵了,這事兒還真挺麻煩的,妹子你是要活豬還是死的啊?”
馮素笑著擺了擺手,“我開玩笑了。”隨後她便說道:“正雲哥,今日這一整天都耽誤你的時間了,回去的時候我把你今日的工錢給你結了。”
聽說要算錢,馮正雲連連推脫,“瞧妹子說的話,我這就是給你來幫忙的,再說了家裡的農活也忙完了,今年還是托妹子的幫忙,家裡的餘糧都賣光了,這點小忙算什麼。”
“一碼歸一碼,否則這以後我還怎麼麻煩正雲哥啊!”馮素一邊說一邊忙著撿栗子。
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馮正雲因為馮素這公事公辦的樣子,心中並不好受,有一種疏離感。
這以後,馮素便白天上山摘栗子,半夜醒來再做栗子酒,沒幾天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因為睡眠不足,勞動量又大,馮素常常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當初她在公司連軸轉的時候都挺過來了,現在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麼。
半夜在幾番的精神掙紮中,終於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
徹骨冰冷的井水洗臉以後,精神了不少,將山上撿回來的栗子洗乾淨,好的壞的全都分類,用熱水煮出來。
看著地上小堆的栗子,這離他們釀酒所需要的栗子數量還差很多。
等著將熱水鍋裡的栗子撈出來,馮素隻覺得一陣的頭暈,拿起笊籬眼前卻皆是重影,幾次想把熱水鍋裡的栗子撈出來,都隻撈了個空。
腳下虛晃了幾步,就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眼前頓感一片黑暗,身子如同千金重一樣,無法自控。
一陣鍋碗打落的聲音,曹氏連忙將暈過去的馮素攙扶住了,再喚她的名字時,已經聽不到什麼動靜了。
第二天馮素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看著此時已經是日曬三竿的時辰了,“完了完了,摘栗子時間晚了。”
她正要下床的時候,才恍然間想起來,自己不是在煮栗子麼,怎麼會跑到床上來的。
曹氏端著一碗湯從門外走進來,驚喜的說道:“素姐兒醒了,你這孩子瞧瞧把自己累成什麼樣子了,快把這雞湯喝了。”
馮素有些恍惚,“娘,這雞從哪兒來的…”
因為跟家裡賭氣,馮素已經很久沒有往家裡買過吃食了,這段時間艱苦的時候每天家裡隻吃野菜。
“你啊,不要管這麼多。”曹氏將雞湯遞在了馮素的麵前。
馮素卻想起了還在鍋裡的栗子,這就要飛奔出來看,卻被曹氏一把按住,“乾什麼去啊,鍋裡的栗子我已經撈出全都浸到酒裡了,不用操心。”
“哦哦哦。”馮素紅著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眼看釀酒的事情是瞞不住了,更不要說等會兒還要去摘栗子,要是被爹爹知道的話,怕是又要生氣了。
“娘,你不生氣麼?”馮素怯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