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事會涉及到自己,馮裡正的心中也是很不痛快。“行了,等我回來再說。”
這一回,馮裡正沒有再阻止馮建仁詆毀馮素,這在馮建仁的眼裡,已經是默許了。
馮裡正走了以後,一家人再次坐會到飯桌前,看著桌上的餃子,竟沒有人再動筷子。
馮建仁當即便感歎道:“有了那塊泥塘,不知道二叔家今日又吃什麼雞鴨魚肉呢。”
此話苦中帶酸,激起了一家人心中的不滿。
朱氏順應自己兒子的話說道:“娘啊,當初分家的時候,咱們家可隻是將那泥塘分給了二弟,那泥塘裡的蓮花蓮藕什麼的,可沒分給他們啊!”
這種強詞奪理的話,也隻有朱氏說得出來。
馮老大因為剛才受了氣也說道:“就是啊,要是咱們家有哪些蓮花蓮藕的話,那現在住新房子的人就是我們,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吃這些東西。”
馮老三聽這話,越聽越亢奮,也是想要添油加醋的說幾句,卻被一邊的花氏,在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下。
“鈴姐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來,娘帶你回屋。”花氏不想同這些思想奇葩的人再同坐一張桌了,便借口抱著鈴兒朝屋裡走去。
走到院中一半的時候,發現馮老三竟然依舊坐在飯桌前,興致勃勃的聽著母親哥嫂的謾罵。
花氏氣不打一處來,站在院裡吼道:“馮正德!把鐺姐兒抱回來,看看她是不是也不舒服!”
馮老三不滿的回頭看向媳婦,卻見自家媳婦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連忙點頭哈腰的將鐺姐兒抱了起來,朝屋裡去了。
這一幕被田氏儘收眼底,嘴裡罵咧咧的,“還是什麼大戶人家,書香門第,我呸,就是一母老虎,我們三兒娶了她就是造了孽了。”
雖然心中頗為不滿,但田氏倒也不敢正麵對花氏不客氣。
且不說花氏每個月給家中的銀兩不少,就是花氏的娘家,那也是子陽鎮花家莊花裡正的閨女,到時候再讓花裡正知道了,他們家老頭子可饒不了自己。
聽著屋外的謾罵聲越來越響亮,花氏坐在屋裡也是憤憤不已。再看向自家男人,耳朵趴在門上,恨不得跑出去看熱鬨的樣子,花氏更是覺得煩悶。
“馮正德,你乾嘛呢。你看看你,你這是什麼德行啊!那素姐兒畢竟是你親侄女,你一副看熱鬨的樣子,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花氏咬著銀牙,壓低聲音罵道。
馮老三才不在乎呢,擺了擺手,“哎呀,我就聽聽,說不定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被馮老三這麼一說,花氏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馮正德,馮正德。”
馮老三此時聽得正入神呢,絲毫沒有聽到媳婦的聲音。
花氏從炕上跳下去,拽著馮老三的耳朵吼道:“馮正德!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欸欸欸,鬆手,你這個婆娘你給我鬆手!”馮老三嚷嚷道。
花氏將手鬆開,甩手抱懷,煩悶的撇了一眼馮老三說道:“你現在去一趟二哥家,把今天的事情跟素姐兒說上一說。”
“啥?”馮老三大吃一驚,“你你你,你這不是讓我去打小報告麼,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到時候被娘知道了,還說是我吃裡扒外呢。”
這麼做,自然是想要提醒一下素姐兒,免得老宅的人再作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