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摸了摸眼前的小鴨子,說道:“姐姐,先不要著急,要不然我和秦暮去找一下餘寡婦,說不定她能看出來什麼。”
馮素搖了搖頭,這是鴨子生病不是人生病,不管叫誰幫忙,給的價格都不會低,馮素一咬牙,問道:“那紀三娘說的你看著可對?”
“她開價太高了,但這些小鴨子看著確實像是得了病。”秦昭回答。
價格高了可以壓,但鴨子死了就沒了,馮素這麼想著,便從家裡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再次去了趟紀三娘家。
紀三娘正在喂鴨子,見她來便笑了:“馮姑娘這是來買藥的?”
“三娘,我們這也算做生意,我高價買你的鴨藥,
你可得保證鴨子吃了能好啊?”馮素顛了顛手裡裝銀子的錢袋。
紀三娘放下手裡的東西,眼神往後瞥了她一眼:“素姐兒,都是一個村子住著的,要是出了事,我不也難看麼。”
馮素想著確實如此,便道:“既然三娘說了,都是一個村子住著的,你這二十兩的價格是不是給的太高了點,我家的鴨子你也看到了,都得了病,一份藥肯定不夠,你降降價兒,我們商量著,我多買點兒。”
“素姐兒,鴨藥這東西本就不多,我賣給你了,我家這些鴨子可都冒著風險呢,價格再壓低了,我不就虧本了。”紀三娘說道。
馮素瞧了瞧她那些雞鴨,一個個長得膘肥體壯的,便說:“我也不能讓三娘虧本不是,但做生意,什麼都好商量,你這一點價都不降,我這也掏不出錢來啊!”
“素姐兒跟我說笑呢,你家裡這段時間掙的還少了?我雖然不跟外麵那些寡婦婆子打交道,但知道的也
不少,這樣吧,一口價十五兩,算便宜了,再降,我這兒可就沒有賣的了。”紀三娘是抓準了馮素不能看著那些鴨子死,一口漫天要價,但馮素卻不得不給。
“那三娘就把藥拿出來給我看看吧。”馮素硬生生咽下這個虧,手裡這二十兩銀子要是能換回那些鴨子倒也值得,畢竟鴨子開始賺錢了,就不止這二十兩了。
紀三娘笑嗬嗬的把藥拿出來,用布包著的,一小捧。
“怎麼用呢?”馮素問。
“摻在給鴨子吃的東西裡就行了,這麼一小捧,夠那些鴨子吃幾頓的了。”紀三娘將要遞給馮素。
馮素也從錢袋了拿出十五兩銀子,換了藥回去後,馮素立馬讓秦昭把藥拌進鴨子吃的雜糧裡,後院的那些死掉的鴨子,馮素也沒打算吃了,直接讓馮老二埋了,得了病的鴨子不能吃,留在後麵也沒用。
鴨子吃了藥之後,馮素觀察了兩天,這兩天裡確實沒有鴨子再死掉,她放了心,便又張羅著開始釀製新
一批的栗子酒。
但好事沒過兩天,那群鴨子就又出了問題,先是死了一兩隻,後來就開始四五隻四五隻的死,馮素把手裡的藥都用完了也止不住這群鴨子的死亡。
這幾日下來,先不說藥錢,光是鴨子吃的粗糧就耗了不少錢,更何況這些鴨子本就有本錢,這一下子虧損,連帶著馮素釀栗子酒的事也給耽誤了。
看著鴨子一個個的死,馮素連去找紀三娘都忘了,裡裡外外的跑,也掏了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