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著她，默默的把自己手上的賣身契拿出來遞給馮素說道：“姐姐把我們賣了吧。”
秦暮雖然在哭，但還是悶聲說：“姐姐把我們賣了換錢，再買小鴨子。”
馮素是真的被逗笑了，但又不能笑，便忍著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能賣多少錢？還換小鴨子。”
“是我沒照顧好小鴨子，鴨子死了，姐姐的錢都打了水漂，我們不能再留下給姐姐惹麻煩了。”秦昭把秦暮從馮素懷裡拉出來，又把賣身契塞給馮素。
馮素拿著手裡的這兩張紙，說道：“秦昭，你這是要在姐姐最難過的時候帶著弟弟離開姐姐麼？”
秦昭一聽慌了，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是想幫姐姐…”
“那就把這個收回去，忘了當初買你們的時候我說什麼了？你們要是想離開，隨時可以，你們是自由的，我更不會去賣掉你們，那麼你們現在是想走了麼？
”馮素做出一臉傷心的樣子看著兩兄弟。
秦暮哇一下就哭了，抽抽噎噎的說：“不，不想，走…”
馮素忍不住笑了出來，便從一邊拿了一個小魚乾塞到秦暮嘴裡說道：“不想走就留下幫姐姐乾活，姐姐天天給你吃小魚乾。”
“可是…”秦暮看了看秦昭，認真的說道：“天天吃，會吃膩…”
秦昭差點又一巴掌呼了上去，秦暮年紀小雖然懂事，但這段時間被馮素慣得也開始展現出小孩兒脾氣了。
秦暮連忙躲進馮素懷裡，馮素也護著他，然後問秦昭道：“還走麼？”
秦昭搖了搖頭：“以後姐姐不趕我們，我們絕對不走！”
“乖。”馮素騰出一隻摸了摸秦昭的腦袋。
安慰好兩兄弟，馮素讓他們幫著把小魚乾放好，然後送他們回房睡覺去了。
這邊氣氛和睦，另一邊卻不一樣了。
朱氏一大早出去買菜，便聽見了一群婦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她隱約聽見了馮素的名字，便忙湊過去聽。
說話的正是紀三娘，她平時不跟人打交道，但今天不同，有人看到馮素家的鴨子死光了，又見之前馮素去請過她，便拉著她打聽消息。
紀三娘翻弄著手裡的菜，有葷有素，她賺了馮素的十五兩銀子，心裡正快活這呢，見這群婦女圍著問，就隨口說了句：“還能怎麼樣，賠光了唄。”
這句話說的朱氏心頭大喜，連菜也不買了，急吼吼的就往家跑，田氏正好出來，兩人一撞，田氏大罵：“乾什麼！鬼追著你了！”
“不是，娘，有好消息！”朱氏一把拉住田氏，擠進去關了門。
田氏看了眼空空的籃子，狠聲道：“你最好說出來什麼，不然我剝了你的皮，懶東西！”
朱氏把籃子一放，也不管田氏的謾罵，興奮的跟她
說：“馮素做生意賠本啦！聽人說是血本無歸！那丫頭平日裡多橫啊，現在倒了黴，看她還怎麼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