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在薑澤的胸膛上,肩膀疼得一縮。
“噓,彆從門走,外麵那人有問題,跟我來。”薑澤拉著馮素往屋裡走。
院子的圍牆邊已經放了好了兩個相疊的板凳,馮素被薑澤扶著站上去,在院牆上偷偷冒了個頭,那人影鬼鬼祟祟的,但去的方向明顯是泥塘裡的鴨籠。
紀三娘第一次乾這麼下三濫的事兒,但整個村子,除了她以外怕是沒人會對馮素這麼恨之入骨,她一向是不跟那些婦人打交道的,不打交道的原因她裝成不屑,但實際上是因為她早年喪夫,當了這麼多年的寡婦,是那群嘴碎的婦人,容不下她。
她養著一群鴨子,卻掙不到錢,家裡入不敷出,可馮素那丫頭明明毛還沒長齊,卻能包下周圍的山地養了一大群鴨子,她若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況且她現在麵臨這另一個巨大的難題,這種情況下,還讓她看著馮素掙錢,那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家裡的鴨子死的越來越多,她心裡認定了是馮素的鴨子
傳染的,定然不能看著她買鴨子掙錢!
讓鴨子得病死掉的方法很多,她治不了得病的鴨子,但下藥讓它們死掉卻不是問題。
天色越黑,紀三娘的膽子便放大了許多,她輕手輕腳的繞過鴨籠裡的鴨子,將手裡的的藥包灑在了鴨子吃的水草裡。
“三娘,這藥大概什麼時候出效果啊?”馮素好笑的抱胸靠在一邊,旁邊站著薑澤,接著屋子裡馮老二和曹氏也提著燈籠出來了。
兩個小孩已經睡了,馮素剛出來時特意喊醒了馮老二父親來幫忙,此時紀三娘手裡的藥包還沒來的及收回去,驚嚇之下,頓時扔了藥包要跑。
馮素瞥了眼薑澤,隨後紀三娘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薑澤拽了回來。
“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紀三娘嚇得大喊。
“三娘,我可沒打算驚動村子裡的人,你這麼大喊大叫的,是自己要請村民們評評理嘍?”馮素淡淡的看她一眼,然後上前將摻了藥粉的鴨食拿出鴨籠。
“紀三娘,你這是乾什麼啊?!我們一家住在這兒
,可從來沒有的罪過你!你這麼做對得起的你的良心麼?!”曹氏氣不過,瞪著紀三娘說道。
“沒得罪?”紀三娘冷笑一聲,“你們養那麼一大群鴨子,就沒想過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人家該怎麼活?是你們先逼我的!”
馮素第一次聽說這種歪理,想笑又笑不出來,隻能深呼吸一下,然後說:“這麼說,這村子裡隻有你能養鴨嘍?”
紀三娘看向馮素,恨聲道:“你彆裝傻,你最開始那批鴨子都死了,你不甘心,現在傳染給我的鴨子,你才是心思歹毒!”
馮素被她說的一懵,反應過來後問道:“你家的鴨子死了?”
“你彆裝不知道,你之前養的那些鴨子就是這麼死的!”紀三娘怒氣衝衝,一副要找馮素拚命的架勢。
“那你之前坑我那二十兩你還記得麼?”馮素也沒了好脾氣,臉色冷下來。
紀三娘理虧了一下,頓時嘟囔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