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
“放牛!”
馮素一下子懵了:“還有放牛的?”
說放牛的正是那絡腮胡子:“放牛怎麼了,放牛的細心,力氣大啊!”
馮素被他逗笑了:“那這位放牛的漢子,能放鴨子不?”
“養鴨子?”大胡子一愣,“那我不會。”
“不會,那就沒你事兒了。”薑澤指了指門口。
大胡子不乾了,拍了拍胸脯道:“我力氣大,就沒彆的活能乾?”
馮素想了想,這些人讓是看店鋪她還不放心呢,便問:“種地的有幾個?”
大胡子帶頭舉手,馮素數了數,留下了三個人:“我家有十幾畝地,麵積不大,你們在我這兒就算是長工,幫我種地,地裡連同山上有養鴨場,我有三個技術師傅在哪兒看著,你們一人一個師傅,跟著學,看鴨子,種地,可以吧。”
大胡子道:“沒問題是沒問題,但我們住哪兒啊?長工的在主人家住吧?”
“我鄉下有院子。”馮素考慮了一下,那院子拿出來給長工住也可以,讓他們跟三子他們住也行,這倒不是問題。
“不過,工錢的結算我有一個條件。”馮素豎起了兩根手指,“每人每月十兩銀子,但是地裡的莊稼出問題或者鴨子被人偷了,鴨子莫名死了,除了疫情,疾病,天災,其他的一旦發生,你們都要按照損失扣工錢。”
三個壯漢都互相看了眼,大胡子先說話:“小姐這麼大方,那我們肯定好好乾!”
“記住你們說的話,要是出事兒了,有你們哭的。”薑澤靠著柱子,咧著嘴笑。
“彆聽他瞎說,扣工錢,最多扣八兩,會給你留二兩的。”馮素十分人性的說。
莫名,三個漢字都渾身一抖,怎麼感覺像是入了“狼窩”!
馮素拿出之前擬好的合約,遞給三人:“這不是賣身契,合約書,在我這兒乾,一開始要乾滿一年,一年內要是跑了,違約金五十兩銀子,一年續約,續約就要乾滿三年,再續的話…”
馮素掐了掐手指道:“十年左右吧,那是後來的事了,以後再說。”
“明日就在這兒集合,帶你們下鄉。”薑澤指了指腳下。
安排好工人,馮素總算有喘氣的機會,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水。
“忙了一天?”薑澤過去,給她揉揉肩。
“這邊…”馮素低著頭,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
筆書扒在牆頭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分。
薑澤剛好抬頭,跟他複雜的目光對上,額角跳了跳,便從馮素肩膀上撤回了手,然後往外走了兩步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馮素也抬頭,不過屋頭沒了那個猥瑣趴著的人影。
“什麼事?”薑澤走到屋後,抬眼看向筆書。
筆書行了個禮道:“回稟世子,萬劍來報,上麵的發現了我們的動作,所以舍棄了那些名單上的人,打算重新找棋子。”
薑澤眯起眼睛:“重新找…切斷源頭,把有可能的人,都收買回來。”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那些人萬一反過來害我們怎麼辦?”
“所以要好好查。”薑澤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