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曹氏他們是不知道這個菜的做法的,也不知道這個名稱從何而來,馮素現在的環境就跟那農婦差不多,所以隻能做一個簡單的“剁椒魚頭”了。
她先在魚身上割開裂口,往裡撒上鹽,然後放入鍋裡煮湯。
馮素第一次做,把握不好火候,嘗了湯後,覺得差不多了,便將魚盛出來。
旁邊薑澤辣的直流眼淚,用盤子裝了一盤子剁好的辣椒送過來,馮素瞧著他痛苦的樣子,頓時樂的咯咯直笑:“快去洗臉吧。”
薑澤紅著眼睛說道:“這辣椒也太辣了,做好的菜能吃麼?”
馮素看著是很辣的樣子,便先用水將辣椒泡了會兒,散了些辣味後的辣椒看上去水潤了許多,她將辣椒蓋在魚頭上,再放上幾片生薑,一起放進鍋裡蒸熟。
沒一會,廚房裡都透著一股辣味,馮素打了好幾個
噴嚏,感覺自己這次的剁椒魚頭要歇菜了…
出乎意料的,那些辣味似乎是隨著蒸氣散了,盛出來的剁椒魚頭竟然沒那麼辛辣了。
馮素將廚房裡的窗戶都打開,散了裡麵的辣味才開始烹煮鴨湯,這次特意選了一隻老鴨,鴨肉雖然不嫩,但老鴨湯鮮美且營養豐富,而肉質隻要用文火細細的熬,自然也就軟了。
今日吃年夜飯,馮素破格允許秦昭秦暮兩人喝點酒,薑澤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一瓶果酒,味道甘甜酒勁也不大,馮素嘗過之後自己都想釀果酒了。
老鴨湯燉的時間長,馮素先和曹氏將其他菜都端了出來,天色暗下來,薑澤在門前掛上紅燈籠,門外四處都在放炮仗,小孩大人的歡笑聲不絕如縷。
老鴨湯端上來的時候,幾個人都因為剁椒魚頭吃的滿麵紅光,馮素用小碗給每人裝了一碗清油的湯汁,湯上浮著些切成小段的蔥,綠色化解了老鴨湯的油膩,看著也十分讓人有胃口。
這麼熱鬨的春節過得馮家上下都暖洋洋的,天空中
飄了白雪,馮素仰著頭站在院子裡,雪花落在地上便化了,但竹葉上卻停了不少雪子,堆積在一起,被馮素攏在手心裡。
“不冷麼?”薑澤負手走過來。
“不冷啊,心是暖的。”馮素將手裡的雪團遞上去。
薑澤笑了,伸手接過,雪花沒堅持都化了,在兩人手心的溫度裡漸漸融化儘了。
“沒想到夜晚下雪這麼好看。”馮素嗬出一口白氣,看了薑澤一眼後,便往屋裡走。
薑澤突然伸手拉住,笑道:“彆走。”
“乾什麼?”馮素怕他想一出是一出,屋裡還有兩個老人和兩個孩子呢,影響多不好。
不過馮素這次是真猜錯了,薑澤倒沒有做什麼出格的是,他隻是拉著馮素在飄落的雪下站了會兒,然後低頭給馮素看:“你瞧,我們這像不像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馮素愣了一秒,唇角控製不住的上揚,她為了掩飾
自己的悸動,伸手在薑澤頭上掃了一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可不識字。”
薑澤沒說話,眼裡卻透亮清爽。
這時候馮老二和曹氏帶著秦昭秦暮也出來了,四個人的臉都被屋裡的炭火暖得紅彤彤的,地上推起了一個個小雪堆,秦昭秦暮蹲在旁邊,迫不及待的開始堆起了小雪人。
薑澤拉著馮素也開始堆,還非常幼稚的要比賽誰的雪人大,馮素本來沒什麼堆雪人的興致,玩兒起來之後卻比誰的認真,似乎是前世工作留下的後遺症,一上手就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