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靦腆的笑了笑:“是我娘去廟裡的時候求得保平安玉墜子,不值錢,你拿著就當是玩兒的,不是說明天要去省城麼…”
“你怎麼…”
“我沒偷聽你們說話。”柳睿連忙解釋道:“我是想去找你,恰好聽到了。”
“沒事的,謝謝你啊!”馮素大方的接過去。
“不用客氣,外出小心。”柳睿鬆了口氣,笑著看她離開。
馮素大概是知道柳睿的那些心思的,不過他並沒有表示什麼,她總不能拒人於千裡之外,相對於陌生人,她還是比較傾向於做朋友的。
將要處理的事處理好,第二天馮素便和薑澤坐上了去省城的馬車,這一次馮素見到了張滄城的夫人,趙氏。
傳言她長得凶神惡煞,為人也是潑辣厲害,但如今一見,馮素才知道傳言有多可怕,趙氏長得眉清目秀
,不僅不凶,還很溫柔,不管是對馮素還是對跟隨的下人,沒一點傳聞中的那樣潑辣。
而張滄城和她也不是傳聞中被製約和製約的關係,張滄城很愛趙氏,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們夫妻倆一輛馬車,馮素和薑澤一輛馬車,路上互不打擾,薑澤趁著沒人,時不時就在馮素旁邊耍賴偷香,馮素都拿他沒辦法了。
到午飯時候,馬車停在了路邊的一處驛站,張滄城先進去找了位置,趙氏則過來叫馮素和薑澤吃飯。
驛站不大,裡麵也就兩三個桌子,馮素他們占了一個,趕車和跟著的下人們占了一個,趙氏吃飯的時候也很文雅,弄得馮素都不好意思吃了。
她盯著趙氏吃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趙姐姐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咋被外麵傳的那樣可怕,我看著都不像是一個人。”
趙氏愣了愣,抬頭你看了眼張滄城,張滄城哈哈直笑:“馮姑娘,我本以為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能知道的,外麵那些傳言不可信啊,而且…”
他挑眉:“都是我傳的。”
馮素一口水差點嗆到,薑澤忙給她順氣。
“我給你解釋吧,男人三妻四妾,我家裡本就有些家產,家裡長輩總三言兩語的煩人,如今外麵傳言,我夫人凶悍,我懼內,這樣一來,就算家裡有長輩想給我說妾侍,也沒人敢往我家嫁啊!我夫人的那些凶悍傳言都是我找人去傳的,名聲是難聽了些,不過卻也省去了麻煩不是。”張滄城說的頭頭是道。
馮素被這種特彆的寵妻行為震驚了,張滄城還真是個奇葩,不過趙氏也足夠幸福,畢竟在這個時代,能夠隻娶一人是難能可貴的。
相比張滄城,薑澤的身份不僅是金錢還是地位,馮素歪著頭看向低著頭默默吃飯的薑澤。
薑澤察覺到目光,抬頭對她樂嗬嗬的笑了笑。
馮素:“…”
吃過午飯,車隊繼續向省城趕去,馮素坐在馬車裡,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在窗子邊上敲呀敲。
薑澤又黏了過去,蹭了蹭馮素的手臂像一隻想吸引她注意的薩摩犬,馮素腦袋了一閃而過薩摩的白色影子,隨後將視線轉了回了馬車裡。
“想什麼呢?”薑澤皺了皺眉。
馮素眯著眼睛看他,開口道:“你家裡那麼多人,以後要是有人給你塞小妾怎麼辦?”
薑澤嘖了一下:“我說你一回車上就不說話了呢,原來在想這個,張滄城那個蠢人自以為自己想了個完美的辦法,但你看看,在外人眼中他夫人已經變成一隻母老虎了,也就他還能這麼傻嗬嗬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