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馮素聽見筆書的聲音:“公子,藥熬好了。”
“嗯,你去廚房幫著做菜去。”薑澤的聲音很輕,馮素皺了皺眉才聽清楚。
馮素想睜開眼睛,但眼皮重的很,腦袋也重,她張了張嘴,身體被人扶起來,然後便躺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素兒,喝藥了。”薑澤溫柔的不像話。
馮素掙紮了一會,慢慢睜開了眼睛歎了口氣:“好重啊…”
“你躺在我身體,彆用力就不重了。”薑澤摟著她,一手端來藥碗。
中藥馮素不是沒喝過,但這一股子藥味湊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反胃了一下,她偏了偏頭癟嘴道:“怎麼這麼難聞,配的什麼藥啊?”
生病的人總是驕縱些,馮素賴在薑澤懷裡,抿嘴不願意喝藥了,之前還怕病死,現在隻想躲開。
薑澤喂了幾次沒成功,不由無奈了,他將藥碗放下,先拿了果乾送到馮素嘴邊:“先甜後苦吧。”
馮素嘴裡寡淡無味,含著果乾不由吧嗒的幾下嘴巴,薑澤見他吃的高興,便又將藥碗送上去:“乖,喝了,不然嚴重了怎麼辦?!”
馮素吃了果乾後倒是沒那麼抗拒了,她深吸一口氣,一仰頭猛地將藥灌下去。
一股子朽木味兒的藥灌進喉嚨裡,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克製住自己不吐的,但藥一喝完,嘴裡立馬就彆塞
進了兩個甜果乾,並且迅速將藥味兒抵消掉了。
“真棒。”薑澤伸手用帕子將她唇邊的藥汁擦乾淨,寵溺的摸了摸她還泛紅的臉蛋。
喝了藥馮素便又睡下了,一直睡到夜裡,熱度退了下去才醒。
薑澤一直在旁邊守著,馮素一醒過來便對上薑澤熬得有些紅的眼睛。
“乾嘛一直在這兒啊?我沒事了…”馮素的喉嚨還有些沙啞,她將手從被子裡探出來,覆上薑澤冰涼的手指。
“彆伸出來,冷。”薑澤重新把她的手塞回去,然後起身把房間裡的燭燈點亮,“你睡著那會兒又發熱了,這次的風寒來勢洶洶,你彆想著忙彆的了,剛好趁著這次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好了,我出一遠門,大概的兩三個月才能回來。”
“去哪兒啊?”馮素伸出一個腦袋。
“去辦正事。”薑澤將鮮肉粥端過去哄道:“等你好了我再走,這是香茗按照你之前的做法做的,嘗嘗
。”
粥的溫度是恰到好處,馮素退了熱腦袋也沒那麼暈了,自然是餓了。
薑澤一口口的喂她,馮素本來是不想讓薑澤喂的,但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不但要親自喂她,還牢牢的把她扣在懷裡,馮素本就發熱出汗了,貼著他的背時不時動一下,表達自己的不舒服。
“彆亂動。”薑澤聲音有些低沉。
馮素穿的單薄,貼的他的胸口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心臟的跳動:“我發熱的時候是不是嚇到你了?現在沒事了,熱度下去就好了。”
“嗯。”薑澤悶悶的應了一聲,慢慢的低頭埋在她脖子裡。
馮素病了之後,裡裡外外的生意都交給了薑澤,萬劍思行也跟著出來處理,再加上張滄城,栗子酒的生意越發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