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馮素清理好東西,又去廚房裡找香茗。
香茗正洗菜呢,偏著頭應聲:“姑娘何事啊?”
“我交代一些事情,秦昭秦暮的。”馮素擼起袖子幫著一起乾活。
香茗笑了笑:“姑娘對我還不放心,你儘管去夫人那兒照顧著,這邊有我呢。”
“我是怕之後再下大雨,你一人在家帶著兩個孩子,彆弄得生病,我也不好回來的。”馮素說:“若是雨太大了,學堂就不去了,他們江先生不會怪罪的,另外,若是柳睿來了,你記得說話分寸,隻當他是昭兒暮兒的先生,其他他問什麼你也不必多說。”
“好,姑娘我記住了。”香茗認真記下。
晚飯時刻,馮素同秦昭秦暮說了要走的事,昭兒懂事,自己說會好好照顧弟弟和香茗,倒是暮兒有些舍不得,悲悲切切的讓馮素早點回來。
同兩個孩子告了彆,次日一早,馮素便和萬劍坐上馬車往省城去了,子陽鎮和子平鎮的生意雖說表麵是
馮素手下的工人看管,但實則薑澤早已派人去守著了,所以馮素倒是不擔心生意的,而省城那邊張滄城也派了人在城門口接馮素,直接先去了酒樓。
馮素下了馬車,抬頭看著聳立在繁華街道富春樓。
“馮姑娘,我們主子說他過兩日就過來,讓您愛怎麼弄怎麼弄,這樓什麼時候開張都聽您的。”來人長得像個乾瘦的猴子,不過神態卻儘顯精明之意。
“你是張滄城定好的掌櫃?”馮素邊問邊酒樓裡走。
那人點頭彎腰笑道:“定不定好的,主子說了由您做主,全憑您一句話的事兒。”
馮素收回視線,在這人身上打了個轉道:“當真由我說了算了?”
“是,您一句話,要我走,我絕不留下礙著您的眼。”瘦子拱手道。
馮素倒是沒有立馬要趕他走的意思,她站在酒樓一層,抬頭四處環視了一眼,張滄城在裝點上市下了功夫的,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看不出一點原本青樓的模樣。
“那老鴇自殺的房間在那兒呢?”馮素往長樓梯上走了兩步。
跟在後麵的掌櫃忙上前,指著正中間偏右的一個房間道:“這兒呢,小人在您來之前已經叫了人清理過了,不過這名聲在外,還得看您怎麼辦了。”
馮素看著門上的一把大鎖皺了皺眉頭:“總歸是正中間的房間,這樣鎖起來不是此地無應三百兩了,叫人來把鎖撤了。”
“是,但這房間也用不了啊,畢竟有些晦氣的。”掌櫃說的倒是實話,也沒有人願意在一見吊死了人的房間裡吃飯不是。
“先撤了,然後叫人把這房間的門都給拆了,裡麵的東西搬出來,隻留一張圓桌,對外放一個長屏風擋著。”馮素推開門,裡麵的裝飾已經被卸了一空,可能是死了人,屋子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這地方就算東西再好吃,怕是也沒人敢來吃,不用看,這一層都是這個鬼樣子。
“這一層都拆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做。”馮素豪爽的一揮手,叫那掌櫃頓時白了臉。
“姑娘,這…都是剛完工的啊!”
“不僅這要拆,整個酒樓都要給我改的明亮乾淨,今日我才來沒什麼精力,你明日叫了工匠,我同他好好說,你們主子也說了隨我處置,這酒樓有我一半,多話不用說了,照我說的去辦吧。”馮素四處看了看,在心裡大概也有個摸樣了。
掌櫃和跟著夥計對視一眼,隻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