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嘖了一聲道：“這陳掌櫃平日裡挺好的，怎麼一見你們就這般卑躬屈膝的？”
“馮姑娘你不知道，這陳掌櫃是我們的家奴，滄城見他精明能乾，才將他派到這兒做了掌櫃的。”趙氏柔聲解釋道。
馮素這才明白過來，心裡暗道張滄城狗東西，麵子上還對趙氏笑著，然後招呼她坐下吃荷葉飯。
趙氏是頭一次吃荷葉飯，才吃了一口便讚歎不絕，馮素趁機把徐正川三人介紹給他們，也說了雇傭協議。
張滄城意味不明笑了笑，這家酒樓當真是兩個人合開的，兩邊都有人安排一個不落。
“待會兒吃完上去看看吧，我叫人把上麵的改了改，想必陳掌櫃應該同你們說了。”馮素道。
張滄城往樓上看了眼：“隨你怎麼改，我都沒意見，反正這家酒樓也就是個試驗品，若是辦起來更好，辦不起來也沒事。”
“交到我手上自然是要辦起來的。”
“我是放心你的。”張滄城補充道。
待他們吃了飯，馮素帶著張滄城往樓上去，這兩天工匠已經拆了一個房間門，牆壁也按照萬劍畫出來半圓打通了，地上有灰塵鋪地，馮素先透過拱門鑽到了另一個房間裡，對張滄城道：“這樓上總是陰暗著的，打通了將陽光都放進來，亮起來了自然有人願意來吃飯了。”
“你這主意不錯，不過這施工的話，開門的日子不就得延長了。”張滄城上下打量著這間被四處打通的房間。
“那自殺的老鴇是死在那間房的？”他看了眼頭頂上的房梁問了句。
馮素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說道：“就是你站著的這間。”
張滄城臉色頓變，往旁邊退了兩步，訕笑道：“你這改得好啊，我都沒看出來…”
馮素嗤笑：“我以為張老板不信這些呢。”
“他最是怕這些了。”趙氏捂著嘴輕笑。
張滄城撇了撇嘴：“要不我們請兩個道士來驅一驅？人心也安一些。”
“請了道士，我們不就是告訴彆人，富春樓鬨了鬼了？！難不成張老板給嚇昏了頭了？！”馮素無語。
張滄城一拍腦袋，直說：“對啊，我昏了頭了，那就按照你說的改，我和你趙姐姐這段日子會一直住在省城，有什麼事咱們好商量。”
“有一件事。”馮素伸出一根手指。
張滄城皺了皺眉頭：“何事？”
“省城的三家栗子酒鋪店麵太小了，買酒的人少得可憐，倒成了酒商嘗酒地方了，張大哥既然要在省城待一段時間，那麼這三間鋪子你就去看看吧。”馮素莞爾，叫了聲張大哥。
張滄城也笑了：“行，你都這麼叫我了，我保證辦的好好的。”
馮素看了眼外麵漸漸陰沉下來的天空道：“我也在這兒待了一天了，是時候回去了，趙姐姐趕了一天的馬車，肯定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休息吧，這段日子，便留著他們將二樓建好。”
“好，早點回去。”張滄城也是怕下大雨，說這話便帶著趙氏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