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拿到的時候還挺驚訝,她前後看了一圈銀票然
後道:“你這是確保江北此行能賺錢嘍,一下子給這麼多給我?!”
“這一千兩,交給你幫我打理,不管是投到江北那邊,還是做其他生意,怎麼賺錢怎麼來,就算賠了也沒關係。”
馮素咂舌:“你還挺有錢,這是拿一千兩出來給我玩兒麼?”
薑澤笑了:“你若是開心,多拿一千也可以。”
“我可以沒那麼奢侈,行吧,既然你相信我,我就收了,到時候翻倍賺回來給你!”
“嗯,我信你。”
第二天,馮素站在甲板上,對岸上的馮老二夫妻揮了揮手,“好了,娘,我們走了,爹你好好照顧著她。”
曹氏的眼神格外擔憂,遠遠的便看得馮素心裡一酸,她來這兒這麼久,頭一次離開他們這麼久呢,也難怪他們難受。
“難受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了。”薑澤站過來,握住馮素的手。
馮素本是有些心酸的,但看見他便沒了酸意,萬劍和思行都立在甲板上,身形穩定絲毫不被搖晃的船隻
所影響,馮素驚奇問道:“他們在船上這麼正經做什麼?”
“不用管他們,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
馮搖了搖頭:“不餓,我想在這兒待一會兒。”
薑澤抿唇:“好,那便待一會兒吧。”
江南在南,江北在北,江南水土乾濕適宜,但江北臨近一條大江,一旦雨水過多,江水上浮便立馬會淹沒大量良田。
不過這些年都還好,馮素來這兒三個年頭還是頭一次看江北被淹,船駛入那條大江時速度明顯加快了一些,江水順流,該是被引到其他地方去了,這種引流多見,倒也不稀奇,隻是馮素看著這江,不由驚歎。
江水昏黃,範圍極廣,站在船上鬥眼望過去,入目都是昏黃的江河,不見岸堤。
“你在外麵吹了許久的江風了,小心到了之後頭疼。”薑澤拿了個薄披風給她搭上。
“這江河這般大,江水決堤豈不是連房屋一同淹了?”馮素轉過頭,驚歎道。
薑澤抬眼看了一下解釋道:“這邊是七絕江的入口所以大些,等靠近江北了,就不會這麼大了。”
“七絕江…”馮素覺得有意思便問:“哪七絕?”
“一絕夫郎,二絕子,三絕父,四絕母,五絕兄弟,六絕友,七絕人間。”薑澤輕笑道。
“這般惡毒。”馮素不解,“這江水是做了多大的孽才會被取了這般名字。”
“這江水至少三年得鬨一次,每次江水決堤,江北城鎮的百姓必定會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所以以‘絕’字,取了名字。”
馮素看著他笑,自己卻笑不出來,洪水如猛獸,妻離子散是人間至痛,經曆一次便對著人間絕了心了,她倒不是多愁善感的個性,隻是死了一次,便對死這個字更加敏感些了。
“世子,前麵河口風大,還是帶姑娘進船裡躲躲吧。”思行提醒道。
“將入江北了。”薑澤伸手牽起馮素,“乖乖進去吃點東西,空著肚子會暈船。”
馮素點了點頭,也不再堅持站在甲板上了。
船進了河口便慢了下來,河口的水也比外麵的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