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氣氛凝重,黃冰言看著薑澤碗裡沒動的菜開口道:“回來一趟不容易,時常也沒陪我們用過飯了,這些菜你不喜歡吃,我便將那些廚子打發了在找些新的來。”
“兒子沒有不喜歡吃,隻是快馬加鞭回來,白日裡又去見過了聖上,如今有些疲累,所以沒什麼胃口。”薑澤將麵前的碗推開,重新叫人拿了碗筷過來。
“表哥…”黃芙蓉委屈的看著薑澤,繼而看向黃冰言,見黃冰言搖了搖頭,這才沒把話說完。
“不餓的話也少喝些酒,彆把你父親的酒癮也勾起來了。”黃冰言道,薑武受傷歸來之後,便不怎麼喝酒了,年輕時喝酒傷了身,現在是想喝也不能喝了。
薑澤挑了挑眉,突然對清語招了招手道:“去把我帶回來的兩瓶栗子酒拿來。”
清語福身,退下去拿了。
“栗子酒?!我怎麼沒聽過這酒的名字?”黃芙蓉問道。
“你是日日在家的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黃冰言說道。
“是,姨母,芙蓉愚笨。”黃芙蓉低低的笑著。
薑澤微微眯了眯眼睛,放下了手裡筷子。
“世子,拿來了。”清語將酒瓶遞過來。
薑澤伸手接過,有拿起一個乾淨的酒杯給薑武倒了杯說道:“父親,嘗嘗這個,對身體有好處的。”
“好好的叫你爹喝酒乾什麼?”黃冰言皺起眉頭。
“這酒我倒是聽過。”薑武笑了笑:“聽說連宮裡的禦醫都誇它好了。”
“有這麼神?”黃芙蓉驚訝道。
薑澤又倒了杯給黃冰言道:“母親也嘗嘗吧,酒勁不大。”
見薑武已經喝了,黃冰言自然也接了下來,酒杯裡的酒是淡淡的黃色,薑武微啄了一口後不由眯起眼看道:“這酒確實與眾不同。”
“是麼?”黃冰言也喝下一口,回味在唇齒中的酒香讓人心神清爽,便難得的誇了一句:“當真不錯。”
“是做出這酒的人不錯。”薑澤掀唇笑了。
薑武看向他,自去拿了酒瓶倒滿:“聽說是位姓馮的姑娘釀的,現在已經從省城賣到京城來了。”
“是。”
一聽姓馮,黃冰言便喝不下去了,將酒杯放下後臉色也不大好看。
黃芙蓉心裡咯噔一下啊,見薑武的態度溫和,不由擔心起來,難不成侯爺竟然看中那鄉野女子?!
“姨母怎麼不吃了,這道魚做的極好,姨母多吃些。”黃芙蓉忙去討好黃冰言。
黃冰言看著碗裡的魚肉,頓了頓說道:“這魚做的自然是好,都是上好的材料做出來的,那栗子酒再好喝,也是粗陋的東西釀製,上不得台麵。”
薑澤眸子微冷,淡淡一笑,沒有反駁。
倒是薑武不滿,又喝下一杯道:“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見不得台麵?我當年打仗的時候,就連水溝裡的水也喝過,怎麼,天生便金貴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