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何必讓薑澤費心,你是世子妃,自然是你來決定。”趙氏一見有機會,便立馬搶著說話,還真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黃冰言眯了眯眼,看向馮素,隨後擺了擺手道:“今日實在是有些疲倦,這件事就按照世子妃說的辦吧,二弟妹大早上過來,也該回去了,院裡事情也多,不好多留。”
黃冰言這分明是趕人走,趙氏咬了下牙揚起一個牽強的笑:“那弟妹就打擾你們婆媳說話了。”
黃芙蓉見趙氏走了,這才放開說話,直言道:“連個妾都要表哥來替你擺平,真是沒用。”
“芙蓉,你也出去逛逛,中午來姨母這兒吃飯。”黃冰言打發道。
黃芙蓉瞪著眼睛,不敢置信道:“姨母?!”
“好了,越發沒規矩了。”
黃芙蓉隻能乖乖的帶著青蓮出去了,臨走還不忘瞪了眼馮素。
馮素撇開臉,不與她對視,這倒是叫黃芙蓉有氣沒地方撒了,氣哼哼的離開。
“今日這件事,你倒是說說,是你蠢,還是你故意這麼做的?”黃冰言見沒人了,這才說話。
馮素也不拐彎了,笑了笑說道:“原以為婆母不願意管這些事,結果現在還在給婆母添麻煩了。”
“你知道就好,說吧,這件事,你們夫妻是什麼個意思?”
“母親可知,那雲煙原名該叫李芝煙,是前江北府衙知府李行軍之女,李行軍犯了大罪被抄了家,不知二嬸是從哪兒找來了她,不僅護著她,還將她塞到了媳婦這裡…”馮素說了一半抬頭看向黃冰言,見她臉色難看這才繼續說道:“那李行軍是因為我們才被抄家,李芝煙若說不恨我們,想必沒人會信,現在李芝煙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我們都知道,若是讓她離開了,以後便是一個威脅,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解決了。”
“解決?怎麼解決?”黃冰言看著馮素:“若是一個沒看勞,那女子便是柄開了封的刀,不說你,要是薑澤有絲毫損傷,你打算怎麼辦?!”
馮素連忙請罪:“婆母說的是,媳婦確實魯莽了,但薑澤是武將,隻是一個女子,怎麼能比上得了他?母親連這點信心都沒有麼?”
“我是不想讓自己兒子來當你的這個誘餌!”黃冰言突然拿起茶盞砸在馮素腳邊。
馮素呼了口氣,道:“是,可這件事,是夫君和我共同商議出來的,而且二房這些年為了爵位做了不少事,想必母親也是知道的,何不借此機會,將他們打壓下去,以絕後患?”
“這侯府裡誰不是精怪,你當這麼好打發,就憑借一個女子,就可以將二房那一脈壓下去?!當真是鄉野之女,不知深淺!你當我們這兒,你家那些小門小戶那般的小打小鬨?”黃冰言嘲諷的說。
“母親何必偏見於此,媳婦確實是鄉野之女,但嫁進侯府也是一心伺候公婆,體貼丈夫,並沒有任何異心。雲煙這件事便是二嬸刻意調撥,我新婚幾日,她便送了人過來,這樣的心思,人人皆知。”馮素盯著腳邊上的茶盞碎片,好半天又抬起頭與黃冰
言對視道:“母親是一心為了薑澤好,媳婦也是。”
黃冰言盯著馮素,良久才再次坐下道:“行了,你們要做什麼,我就算要管也管不住,薑澤如此,你也如此,那就看看,你們到底能鬨出個什麼幺蛾子。”
“謝母親。”馮素福了福身。
黃冰言唇角動了動,轉身走了。
馮素站直身體,見祁雲走來不由皺起眉頭。
祁雲向馮素行了禮,笑了笑道:“之前在省城見夫人時便覺得夫人與一般女子不同,現在看來確實是格外有手段,侯夫人心腸不壞,若是夫人足夠誠心,時間久了,婆媳關係自然會無比融洽的。不過,在此之前,夫人萬不要做讓老夫人記恨的事,特彆是牽連世子的,老夫人就世子這一個兒子,看重程度,夫人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