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才能吃吧,你以前可吃過?”馮素問道。
“以前被追殺到馮家灣的時候吃過,那時在山上能吃的出了野味也就隻有這些果子了,後來,有了你,就沒吃過了。”
馮素想起那時兩人的初見,不由也勾起了笑容:“那時候的薑澤,真當狼狽啊,不過我一眼看你,就覺得有些不太一樣,想裝一個鄉下人,怎麼也不記得把身上也弄的黑些,脖子下麵的皮膚都是白的,一眼就看見了。”
“哦?偏彆人沒看見,你看見了?”薑澤挑起眉頭:“想來那時候,娘子就對為夫起了彆的心思了…”
“什麼心思?”馮素嗤笑道。
“是我一見娘子,就亂了心懷了。”薑澤攏著馮素:“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
“甜言蜜語,壞心腸。”馮素笑著打趣道。
薑澤哈哈一笑,牽動馬繩,帶著馮素沿著河邊騎馬,馬繩拉緊時,馬匹會不時的小跑一段路,馮素坐得屁股疼,便不願繼續在馬背上呆著了,讓薑澤慢慢的晃蕩著回了軍營。
軍營裡許多熱鬨馮素都沒見過,下了馬之後便同清語香茗一起在軍營裡到處逛著玩兒,一時不覺,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天色放黑,軍營裡燃起火堆,士兵將下午清理好的野味都搬了出來,一時間血腥味有些撲鼻,馮素伸著頭夠過去看了眼。
也不愧是這些粗漢子清理出來的東西,血淋淋上麵刀片的痕跡格外顯眼,馮素咂了咂嘴同薑澤道:“這樣用刀直接剝皮可以剝一個完整的下來麼?”
“不一定,但也是儘全力了,而且這樣用粗刀剝出來的味道會比較好,你想來研究這些,這次不如先看看他們的手藝要是覺得有什麼地方可以改的,再提出來。”
馮素隨意點了點頭,看向那邊架起的兔肉,火光下也不知道烤成了什麼樣子,但明顯有一股白色的煙從兔肉裡飄了出來,士兵燒烤時手臂用力揮舞著,不時都灑上一些不知名的調料。
馮素覺得有些意思,便單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邊,片刻之後,兔肉的獨特香味順著風直接飄到了馮素這裡。
香味太過誘人,馮素的鼻子靈敏的聳了聳,半晌轉頭驚喜道:“手藝看上去不錯啊,不用我幫忙。”
剛說完,那邊剛烤好的兔肉迅速便端到馮素麵前了,兔肉肥美,放在桌上還一顫一顫的,上麵淋著熱油,滋滋作響。
“世子,夫人先請用。”胡豺說完,啪的在桌上放下兩把匕首,寒光淩淩看著鋒利的很。
“試試看?”薑澤拿了匕首過來,教馮素用匕首在兔肉上削下來一塊。
馮素覺得新鮮有趣,便學著樣子,先用刀尖在肉上劃開一道口子,順著口子將那塊肉順利割了下來。
“這樣像是自己動手,吃著也覺得有味些。”薑澤解釋道。
馮素用刀劍戳著肉,放在嘴邊吹了吹,儘管有些燙嘴,但吹著吹著也咬了一口下來。
“小心刀尖。”薑澤微微不放心的看著她吃。
不過馮素的學習能力是非常強的,被他教了兩下之後,她便能手起刀落的快速吃肉了。
馮素吃得不顧形象,那方士兵便不再拘著,都樂嗬起來,軍營裡沒有能跳舞助興的人,幾個士兵便在火堆旁玩兒起了摔跤,氣氛越發熱鬨了,臨近夏日,夜裡的涼風吹過來,將馮素無意間流的汗吹乾,冷得她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