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皺眉站起來，將清語拉到身後：“黃夫人，如今這件事可不是我做錯了！若是我心生惡毒，大可以將這件事宣揚出去！丟臉的始終是黃府，跟侯府可沒有關係！”
“你…”黃氏瞪著馮素，過了一會兒，掉下幾滴淚來。
黃冰言見狀，看向馮素道：“你也收斂些，自己還懷著孩子，何必說這種話。”
“是。”馮素冷著臉應道。
她轉身，查看了下清語臉上的巴掌印，黃氏打的用力，清語白淨的臉立刻腫了，她心疼得不行，立馬叫香茗帶清語去處理。
清語倒還不放心馮素，馮素隻道“待會兒筆書會來”，她這才肯下去。
“將那王蔣叫上來，我看看！”黃瑞臉色陰沉著。
馮素點了點頭，在門口喊了句：“筆書。”
筆書一手將王蔣提著，扔進了屋裡，王蔣肥蟲一樣在地上蠕動兩下，這才看清屋子裡人。
“你就是王蔣。”黃瑞咬牙道。
王蔣看著他，也不認得隻道：“是又如何。”
“你個畜生！”黃瑞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王蔣痛得直呼，又被筆書按在地上，滿頭的血。
“王蔣，在你麵前的是黃大人和黃夫人。”馮素冷冷道。
王蔣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喊道：“不是啊，不管我的事，是青蓮那賤人，都是她弄的，我也不知道那是黃府的小姐，要不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弄她啊！”
“住口！”黃氏怒喝：“口出穢言！”
“我本就是個吃不起飯的人了，還說什麼禮數？！”
“你說，到底是誰？！”黃冰言冷聲道。
“我說了是青蓮，都是青蓮那賤人安排的，她想害我！我哪兒知道啊！”王蔣喊道。
馮素一直冷眼看著，這兩人的話，充斥著自私和貪婪，就算不想相信，但事實也是如此。
黃瑞臉色僵了，突然無力坐在椅子上喘氣，黃氏嚇得不行，慌忙上去扶著他。
“孽女！”黃瑞緩了半天，抬手在桌上猛拍了幾下。
“這次是素兒魯莽了，但也是為了大家好，如今芙蓉的身孕不過三月，還有挽救的餘地。”馮素欠了欠身道。
黃氏一改剛才怒氣衝衝的樣子，轉而對馮素道：“你確定這件事不會傳出去？”
“不會。”馮素肯定道。
“那兩個人，我們要帶走。”黃瑞咽了口氣，坐直身體，目光陰沉。
馮素皺起眉頭：“罪不至死。”
“我不會殺他們。”黃瑞牙咬道。
“人給他們吧，本就是他們的事，與我們侯府沒什麼關係了。”黃冰言道。
馮素點了點頭道：“話是如此，但素兒還是說一句，若是出了人命，事情就不好遮掩了。”
她話一出，屋中其他人目光頓時變了，黃冰言扶著椅子坐下來：“素兒說的沒錯，這件事，你們要注意分寸，一旦傳出一點消息，芙蓉這輩子就毀了。”
“毀了…”黃氏無力的笑了一下：“我以為我教育的女兒一向是穩重有禮的，卻不知道，她竟然這般瘋狂，這也是我沒教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