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看她軟硬不吃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轉身對
薑澤道：“即是張府的事，就交給張大哥處理吧，他們現在必定還沒睡呢，你看敲門，叫他們過來吧。”
薑澤點頭，轉身而去，可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他們睡得很熟，叫不醒。”
馮素回憶了下夫妻倆黑眼圈的樣子，默默吸了口氣，道：“那明日再說吧。”
“你跟我們進來。”馮素彎腰將地上的“女鬼”拽起來。
女鬼瞪著她，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說什麼。
馮素覺得有趣，關上門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鬼”不答。
薑澤說道：“我們不是張府裡的人，或許說了實話，我們能幫你。”
“我才不用你們幫，不是張府的人，卻住在張府裡，你以為你們能騙得過我？！我才不像我姐姐那般傻。”
“你姐姐——是張老太爺的那個殉葬的妾室？”馮素大膽猜測道。
“說什麼殉葬！是他們逼死了我姐姐！”“女鬼”大罵道，罵完有支支吾吾的哭起來：“我姐姐人可好了，從來不得罪人，被那老頭子看上了，不得不入府給他唱戲，如今老頭子死了，我姐姐怎麼可能為了他去死！定是他們將她逼死的！”
“你如何得知？”
“我就是知道！”
馮素皺眉嫌棄道：“你這小丫頭好不講理。”
“你少在這兒裝好人！”
“住口！出言不遜到現在，你真當我們是好人？！”薑澤皺眉道。
“女鬼”被吼得一哆嗦，瞪著馮素二人，紅著眼睛要哭。
“你現在不說，明日還是要說，若是聰明，倒不如
現在就說了，我們或許可以幫你。”薑澤在馮素邊上坐下來。
馮素看那“女鬼”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頓時心軟道：“我們確實不張府的人，隻是與張大哥有些交情，張滄城為人正直，絕不會欺男霸女，你現在不同我們說，明日交張府族人那邊去，怕是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女鬼”淚眼婆娑的看著馮素和薑澤，好一會兒才
說：“我就信你們一會兒，但說完你要將我放走。”
馮素眯起眼睛：“放走了，讓你繼續在張府嚇人？張府的人能留在張府，不過是因為老太爺的頭七沒過，明日就是頭七的最後一天了，到時候人都跑了，你還嚇唬誰去？難不成真一個個追過去嚇唬？”
“那…”
馮素見她麵露頹色，便道：“這般裝鬼嚇唬人的法子本就不能長久，就算不是我們，之後也會有其他人
抓到你。”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張府財大氣粗，我又能怎麼辦…”
“你叫什麼？”馮素又問了遍之前的話。
“女鬼”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柳小卿。”
馮素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姐姐是被張府搶來的？”
“總歸不是自願來的。”柳小卿滿腹怨氣道。
“你們是雙胞胎姊妹？”馮素想起趙氏和張滄城說的話，這人是與之前死去的妾室長得一模一樣。
誰知柳小卿搖頭道：“才不是，隻是五官相似，上了戲裝就可以很像罷了。”
“原是如此。”這倒是明白過來了。
薑澤適時的開口道：“你說張府逼死你姐姐，你沒有證據，但說張府沒做這事，我們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