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馮素正在廚房裡和香茗一起熬藥，廚房裡彌漫的藥味不大好聞，如今也是接近傍晚了，她在廚房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好做菜的材料，廚房的嬤嬤看著便上來問：“夫人需要什麼菜，奴婢馬上派人去買。”
“腿疾是舊疾，如今發作了，也沒什麼能吃的，你們做一些小菜，清淡的，我去熬一些粥便好了。”馮素看了下簍子裡的小米，做一頓南瓜小米粥還是不錯。
粥水做的清淡，夜裡正好端過去給薑武，薑武也醒了，靠在床榻邊上安慰黃冰言。
黃冰言一向強勢，也唯獨這時候會露出軟的一麵。
“母親，我做了些小米粥。”馮素從身後香茗手上的托盤上將粥碗端過來遞上去。
黃冰言點了點頭：“幸苦你了。”
“我做了不少，母親也去吃一些吧。”馮素招呼人端了粥和小菜出來。
“我暫時不用，你們吃吧。”黃冰言接過馮素手上的粥碗。
馮素還想勸一勸，但被薑澤攔住：“夜已深了，父親這是舊疾，夜裡寒涼，若是疼的厲害，便叫丫鬟燒了熱水敷一敷，湯藥都溫著的，用了晚膳早些喝。”
“好，沒事，你們都回去吧。”黃冰言點點頭道。
薑澤拱了拱手，便拉著馮素出來了。
“這麼著急出來乾什麼？”馮素奇怪道。
“該回去睡覺了。”薑澤攬著馮素往儀祥院去。
馮素看他怪怪的，不由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嘶，”薑澤一縮，無奈道：“母親心情不好，應該有話要同父親說的，我們早些走，不是方便兩人說話。
”
“你倒是了解。”馮素瞪了他一眼。
“我讓人去聯係了張滄城，他家裡的祠堂怕是還要廢時間修繕，這段日子正好你可以在家多幫幫母親。”薑澤道。
馮素也正經起來：“我估摸著日子，芸蘭他們應該快來京城了，你在外麵給他們先尋一個宅子，若是李文賓中了榜，那自然有皇上給他們安排宅院，但若是沒中，那也好讓他們在京城安頓，等她們來了，在咱們家住著，可行？”
“有什麼不行的，侯府的地方多著呢，李文賓要考試，估計來了之後便立刻去貢院了，你同江芸蘭正好作伴。”
“還有…”馮素看著薑澤頓了頓：“上次柳睿的事，你…”
“怎麼又提起來了，我小心眼了，下次不這樣了。”
馮素站在院門口看著他：“你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薑澤便也在院門口靠著。
香茗和清語院裡院外對視一眼，紛紛皺起眉頭。
馮素想了許久，這件事或許就這麼過去了，但在彼此心裡始終是個結，可以說是在薑澤心裡是個死疙瘩，她不解開，就沒人能解開。
“上次是擔心你的安慰，我剛生了孩子，母親她們怕我擔心，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我，所以我才心急找了柳睿，但我不保證，以後都不這樣了，你彆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