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黃冰言拍了拍她的手:“也不怪你,就算沒有盒子,她也會問貴妃娘娘的,這兩個一直水火不容,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大了,又是一番爭奪。”
“母親還要去貴妃娘娘那裡麼?”馮素問道。
黃冰言點了點頭:“要去的,貴妃和皇後不同,你去見了就知道了。”
“方才你反應倒是可以,總算沒讓皇後抓到什麼把柄。”
馮素跟在黃冰言身後不解道:“皇後既然知道母親與貴妃交好,又何必要我們進宮見她。”
“後宮的女子才不相信什麼交不交好的,她們隻相信眼前能看到的利益,我們侯府根深樹大,又得皇上信任,她動心思也正常。”黃冰言冷哼道。
馮素抿唇想了想還是問道:“母親是站在貴妃娘娘那一方麼?”
黃冰言停住腳,待麵前一對宮女走過後,才低聲道:“素兒,你要記住,我們雖然是女眷,但我們也代
表了侯府,一旦和宮中哪一方親密些,她們便會覺得我們乃至侯府都是這一方的人,我與貴妃是閨中密友,但侯府在朝廷上從不站在貴妃那一方,也沒有參與儲君之爭,或許你不能理解,但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能做的,其餘的,不關我們也不關侯府的事。”
馮素這才明白黃冰言的意思,原先她還擔心,若是黃冰言有心要幫貴妃以及二皇子,那麼侯府便會被迫站在二皇子的陣營,被卷入儲君之爭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最後王位爭奪出來的人不是二皇子,侯府便會被甩在風口浪尖,還很有可能被拿來開刀。
“母親說的是,媳婦與母親所想一樣。”
黃冰言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聽你跟皇後說話,我便知道,你心思活,也明白事理,我這麼說,你肯定是可以明白的,或許能比我做的更好。”
“貴妃與我從小就認得,若是因為怕這紛爭就斷了往來,不但我心裡放不下,說不定還會有人認為我們已經投到皇後一派,才故意跟貴妃斷了往來。”
“既然不能斷,便像以前一樣好了,貴妃是母親的好友,那必然不是那種心思歹毒之人,不管彆人怎麼說,貴妃沒有想過利用侯府便可以了。”馮素道。
黃冰言看著她點了點頭:“這麼多年,我們除了像以前那樣談心往來,侯府還從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事,她也怕連累我們,所以從沒有想過要我們為她做什麼。今日你是頭一次進宮,貴妃娘娘那邊就算皇後不說我們也是要去的,說來,我已經許久沒有進宮看過她了。”
馮素笑了笑:“母親與貴妃娘娘這麼多年的感情,已經不是權力能夠破壞的了。”
貴妃的儲秀宮在鳳梧宮的南麵,繞過宮牆入了禦花園,在禦花園的門口站著一個老嬤嬤,黃冰言一見到她立馬笑了:“雲嬤嬤。”
“侯夫人這麼久也沒來了,貴妃娘娘說您定要先去皇後宮中的,於是便讓奴婢在此等您。”
“世子夫人安。”雲嬤嬤往後看了眼,福了福身。
“雲嬤嬤客氣了。”馮素回禮。
雲嬤嬤是貴妃的心腹,也是一直跟著貴妃的,對黃冰言也很熟悉,帶著兩人繞過禦花園,往南行了一小段路,過一個長廊,未至儲秀宮中,隻見一明麗婦人坐在廊邊的亭子裡,一手執一把圓扇,一手握著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