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貧嘴。”馮素夾了塊肉直接堵住他的嘴。
一直在馮家鬨到天黑,馮素和薑澤才坐馬車回去,薑曜早就睡著了,薑潯也是昏昏欲睡,在薑澤懷裡,眼睛都無神了。
馮素忍著笑,等馬車到門口停下了,才出聲將他叫醒。
薑澤卻是不滿:“叫醒做什麼,我又不是抱不動。”
“這樣一路抱回去,晚上這麼涼,明日定要生病的。”馮素白了他一眼。
薑澤訕訕笑了下:“那也是。”
去了趟馮家之後,馮素便開始重新專注與生意了,這麼長時間沒去臨縣,再者這段時間瘟疫四處傳播,京城的貴家子弟都不願出門,栗子酒售賣不出去,便稍稍有些跌價了。
馮素看著這樣卻覺得不行,便和張滄城一起去尋了
三家酒樓的掌櫃。
出了侯府門的時候,馮素便戴了麵紗也不怕人認出來,張滄城直接帶著她去了京城較大的一家酒樓,雲樓。
“這邊的掌櫃能說得上話,他們後麵的老板可是京城的大戶,自然不會露麵,我們跟他說就好了。”張滄城邊說便給馮素解釋。
其實走進雲樓,三層高度,裡麵的裝飾也風格獨特,她仰頭四處看了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在瘟症時候降價也是他們自保的一個辦法,不過正好我們的栗子酒不適合降價罷了。”
“我也是沒想到,畢竟有了天災降價的是正常的,但後來一想,栗子酒不比那些瓊漿玉液,一旦降價,日後想要抬上來就麻煩了,現在正是這樣,瘟症的時候降了價,現在他們漲價便沒人願意買了,都跑到我這兒來鬨,實在煩心的很。”張滄城抱怨道。
馮素笑了笑,在酒樓一層尋了個小隔間坐下來了:“你去叫掌櫃的過來吧。”
“好嘞。”張滄城說著,轉身便出了隔間。
隔間桌上有茶盞,馮素一路到這兒來也確實有些口渴,而且如今也微微入了夏,帶著麵紗,雖不是貼在臉上的,但還是有些悶人。
於是趁著沒人看見,她掀開麵紗,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水。
“來了。”張滄城正好進來。
馮素連忙又把麵紗戴上了。
“這是我們夫人。”張滄城一本正經的介紹道。
那掌櫃便拱了拱手:“夫人好。”
馮素自然懂得派頭二字的好處,便輕咳了一聲道:“掌櫃的,坐吧,我們來談些事情。”
“不瞞夫人說,我正想去尋張公子呢。”掌櫃的笑著坐下來。
“尋我做什麼?”張滄城有點懵。
那掌櫃下意識往下看了眼,然後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說道:“當初看中栗子酒,所以與張公子簽訂了一年的契約,但現在栗子酒也賣不出去了,我們不能虧
本不是,所以想…”
“你想毀約!”張滄城瞪著眼睛看著他。
掌櫃忙咽下口水:“彆彆,張公子彆激動,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正好這次夫人也在,夫人也能明白我們做生意的苦楚不是,這不賺錢的東西一直留著確實會拖累我們的。”
“掌櫃,我都還沒開口說話,你就等不及的要毀約,作為雲樓這麼大酒樓的掌櫃,您恐怕不太稱職。”馮素聽他說完了才悠悠開口。
那掌櫃一聽定然不高興,但也不好得罪馮素,便說道:“雲樓確實不是什麼大酒樓,小本生意,既然夫人看不上,那我們的合作就此算了吧。”
“你好好看契約書了麼?要解除契約,大概是要付銀子的吧。”馮素絲毫不急,慢慢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掌櫃臉色慢慢變的難看起來:“那夫人想怎麼辦?”